獨孤瑾實質是不壞的,他不是獨孤衍,不會踩著他人的血肉往上爬的。

衛大人那邊,謝銘月心裡倒是生出些猶疑,彩蘭和月圓都不曉得她私自裡是怎樣同衛大人相處的,她想著自己同衛凌安的關係應當就是相互應用。

可認真一想,謝銘月又覺得自己想的不對,衛凌安有什麼能夠應用她的,難不成也生了攫取皇位的心機。可這不太可能啊,衛凌安怎樣會有這樣的心機。

突然想起獨孤瑾同自己說,自己心裡有衛大人,難不成衛凌安喜歡她?

這更不可能,衛凌安這種人怎樣會有感情呢,這可比大海撈針還要難啊。

謝銘月望了一眼正在拾掇她溼了的上衫的月圓,吞了幾口口水,猶疑了半天才敢啟齒說話,“月圓,衛大人他是不是喜歡我啊。”

月圓被謝銘月給問懵了,整個人都愣住了,瞪著眼睛,滿臉疑惑的望著謝銘月。

瞧見月圓神色,謝銘月就曉得是自己想多了。

被謝銘月問懵了的月圓愣了一會兒才想起謝銘月望了之前的事情,她和彩蘭也都沒同謝銘月講過此事。

“主子,衛大人他的確是喜歡你。”

正在喝水的謝銘月一聽月圓說的話,差點把水又噴出來。

月圓把溼了的上衫扔到一旁,拿著帕子為謝銘月擦嘴邊顯露來的幾滴水。

“主子,你今日是怎樣了,怎樣總是吐水啊?”

“月圓,你剛剛說的是真。”

謝銘月兩手緊緊的攥著杯子,怕自己一不當心再把杯子裡的水給扣到自己身上。

“真的,屬下忘了將此事通知主子了。”

“月圓,”

謝銘月還想再問月圓一些事情,可這時有一個宮女跑了進來,她就只好把話噎了回去。

“縣主,六殿下問您方不便當進來見他。”

“你讓六殿下在外面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進來見他。”

謝銘月把杯子放在桌上,拿起帕子將自己身上的水擦潔淨,以免一會兒被獨孤瑾看到,他再好意的幫她擦,那可就不好了。

推開門進來,外面的日頭曾經不像上午那樣的毒辣了,快要落下去了。

一陣又一陣的有些燥熱的風將院子裡應缺水而打了蔫的樹葉吹得左右搖晃,樹上的蟬還在一聲又一聲的叫著。

獨孤瑾換了一身淡藍色的衣服負手站在院子中,頭上一根紅色的髮帶被風吹起,顯得他比上午稚嫩了一些。

“你怎樣站在日頭下面,不覺得熱嗎?”

謝銘月剛從屋中出來,覺得外面熱極了,還有些悶。

“我一個男人怎樣會怕曬,倒是你也不讓月圓撐傘就跑了出來。”

獨孤瑾用袖子為謝銘月抹去額上的幾滴汗珠,動作很是溫順,眼底裡滿是如水般溫順的愛意。

謝銘月怕獨孤瑾難受,就沒把他推開,可等他為自己擦完汗,就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今日是你生辰,你想要怎樣過生辰啊?”

“我讓廚房下了面,當做今日的短命面,吃了短命面生辰也就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