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謝銘月打著哈哈,聽著姑娘嬌媚的聲音,朝燕有望擠眼睛,「看這美人兒,骨頭都給爺喊酥了。」

燕有望毫無反饋,目不轉睛,謝銘月不由咧嘴一笑,拽著他的胳膊大步往裡,自來熟的東瞅西瞅,「表哥,既來之,則安之,摩登點嘛。」

表哥……?

燕有望嘴角跳動一下,不由就想到了元祐。

這時,詭異的事發現了。下一瞬,元祐的聲音真就從二樓的房子裡傳了下來,「喜娘,給小爺換一個悅目歌舞的包房。」

燕有望眉頭一皺,反抓住謝銘月的胳膊,冷著臉徑直從樓梯上了二樓,一路上,引來姑娘們的連聲驚叫,他卻似是未見,在謝銘月尷尬的連連賠笑中,他入屋拉開簾子,大步走了進去,目光落在半倚在軟榻上聽曲的風騷公子身上,一聲不響。

「天祿……表,表弟?」

一代煞神突如其來,元祐什麼感受?

他懶洋洋的身子騰地直起,手一抖,杯中的酒差一點就灑了。似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處所碰到他們兩個,元祐尷尬的咳了一聲,放下羽觴,擺手表示房子裡的兩個姑娘退下,剛剛正兒八經地起家拱手作揖。

「二位公子,怎的也有雅興,青樓聽曲?」

不曉得鬚眉在風月的處所遇見熟人,是不是都像元祐這麼做作,謝銘月看到他強裝的冷靜下酡顏脖子粗的樣子,有些憋不住想笑。

「表哥……」

冷哼一聲,她繃著個臉。

「你說你這片面,奈何說您好呢?這麼感冒敗俗的事兒,奈何做得出來?」

「我……哪有狎妓?小爺是來看歌舞的。這都素幾年了,聽個小曲兒咋啦?」元祐斜睨著她,辯燕完了,眼珠子一轉,突地反饋了過來。

「過失啊。你這明燕即步笑一百步。你且說說,你倆又怎會來了?」

「哼,我們是跟從你來的。為的即是教誨你的思維,並搶救你的靈魂……於水火倒懸之中。」

謝銘月板著臉,說罷瞥一眼面無表情的燕有望,再次輕咳著壓下笑意,佯裝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可鋼的樣子看著元祐。

「表哥啊,我早就勸說過你的,做人要誠篤,要古道。你說說你,先前劣跡斑斑,玷汙了秦淮河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滄州城也不放過?洗心革面,從新做人就這麼難嗎?早個正經女人陪著你就這麼難麼?奈何討教你不聽呢……」

她暮氣橫秋的說到這裡,突地拽著燕有望坐了下來。

「唉!你自己說吧,壞了軍規,有望奈何辦。」

元祐被她意味深長的一頓鞭笞,初時感受自己宛若真是罪大惡極了一樣,可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他突地反饋了過來。

「真有你的。」

哼一聲,他坐下,喝茶,掉以輕心的瞥她。

「說吧,表妹,又想誆我幾許銀子?」

「……瞧你說得。」謝銘月臉上笑開了花,「我是如許的人麼?你這話,太兇險我消弱的心靈了。表哥,我這般做,真的只是為了您好……嗯,不如如許好了,你違反軍規的事兒,咱就不計較了。今兒夜晚春歸閣的價格,你全包,你再另行賠償我一百兩,如何?」

元祐「啊」一聲,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頓一下,他呻吟著看向燕有望。

「天祿……你評評理?」

燕有望面無表情,淡淡看著他,一身芝蘭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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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光彩,並沒有被他身上樸素的衣裝所粉飾,一股子冷峻的俊氣中,隱約透出的高貴雍容,幾乎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