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確鑿是一個固守皇權天道的飽學之士,陳腐人士中的戰鬥機。對於這種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估計也沒有效,由於貳心底裡已經認定燕有望造反即是亂臣賊子,改正不了。

想了想,她道,「燕叟家,天不天道,天也不會彙報我們。但我先頭說菩薩顯靈會說話,也非做假。現在你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選定不回覆,但你定能確認我說的話,是真的。」

胡老役夫盯著她,像是有了諦聽之意。

她道:「在我還

沒有挖出這尊菩薩和石圭以前,你是不是就已經曉得了石圭上有關於泰王謀逆的內容?」

胡老役夫一雙深陷的眼窩,微微一沉,不說話。

她清清嗓子,又道,「燕叟家,你再想一想,既然你事前已經曉得這菩薩手裡的石圭寫著什麼字,為什麼它卻在見天以後,在你們委屈泰王之時,變了字眼?」

「是……必然是你搞了鬼,換了石圭……」

「我?」謝銘月盯著他閃爍連續的眼睛,曉得他是在病篤掙扎,不由朗聲一笑,「大庭廣眾之下,同事們看著的,我可沒有動過它。再說,這裡就這麼大塊地兒,如果是你以為我們換了石圭,可以周密查詢一番,先前那塊石圭哪裡去了?」

胡老役夫腦殼都想破了,也想不清楚為什麼那石圭上的字,會在他眼皮子底變了樣子,私內心,也已經相信了是菩薩所為。

看著謝銘月,他有些心虛。

謝銘月冷冷一哼,不再理會他,轉過甚來,面臨圍觀的人群,振振有詞道,「諸位都是有智的吉人,不會隨意委屈吉人的。你們想一想,有人想行使這位老師傅,讒諂泰王,可這是在哪裡?城隍廟啊,他們行使的是誰?是菩薩啊!菩薩怎會由著這些歹人欺瞞眾人,有違公正——因此,以前石圭上面的字,是南軍搞的鬼。而從新顯形的字,確鑿是菩薩顯靈了。」

她的註釋通情達理,眾人深思著,紛紛點頭。

「是啊,這確鑿是菩薩在示警啊!」

謝銘月寫意地眯了眯眸,轉而看胡老役夫。

「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可有貳言?」

胡老役夫喉嚨一噎,愣是沒有吭作聲兒來。

「沒話說了吧?」

謝銘月鬨笑一聲,又看向沉默的燕有望。

「燕有望,這些人如哪裡理?」

她問的是「這些」,而非這個。元祐有些新鮮,可燕有望卻無意外,他掃了掃眼巴渴望住自己的人群,另有看似剛正,其實兩股顫顫的老頭兒,面無表情的臉上,略略有些寒意。

燕有望的寬容,引來贊同聲無數。

就在眾人以為工作已了的時候,他卻突地轉頭,看向不遠處那一位開始挖到菩薩的戰士,眸色一暗,「至於他。潛於我軍之中,行叛徒賊子之事,本王便容不得了。來人,給我綁了,就地處決,以儆效尤!」

這一回不但庶民驚了,就連晉軍也驚了。

「殿下……」

「殿下,王老八他是咱的人啊?」

無數人在不明因此的研究,晉軍將士宛若也不敢相信晝夜相處的人,會是南軍的細作,又是盜汗,又是驚疑的看著燕有望,想要曉得原因。

那王老八也是「撲通」一聲跪地,高喊。

「殿下……委屈啊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