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尺子(第2/3頁)

謝銘月朝他近了一步，柔聲笑道，

「不想再看一次。」

過去她說過，自個兒滿身高低很美的處所即是聲音。這柔糯著嗓子的輕問，鬧得那小子臉一紅，就想閃人。他正籌辦搖頭，聽見走在他前方過去旁觀的秀才和鄉紳兒子異口同聲的驚叫起來。

「過失過失！」

「石圭上面明燕寫著：皇帝無道，誤國誤民，」

「對啊，哪有泰王？」

他兩個你一言，我一言，惹得人群「譁」地炸了。

不識字的人，也擠過去旁觀，可盯著那幾個字兒，哪個曉得畢竟寫的啥？那私塾小子怔了怔，回神走過去，只看了一眼，便「呀」了一聲，見鬼似的揉了揉眼睛，瞪大，再揉眼睛，再瞪大，這般反覆幾次以後，他終於愧疚地垂下了頭。

「想來我是被胡役夫所影響，竟是認錯了。」

再一片面證實了石圭上的內容，結果立馬就不一樣。謝銘月掃著在雲裡霧裡竊竊私語的人群，又笑著望向呆如果木雞的胡老役夫。

「燕叟家，你張冠李戴，混淆視聽，究竟存的什麼心？」

胡老役夫傻呆呆看著她，又看向石圭，基礎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行能，毫不行能……老夫切身看著它被埋……」失色之中，這句話他信口開河。可不等說完，他像是驚覺過失，又緊張的閉上了嘴巴。

可人都不是傻子，有這幾個字便夠了。

謝銘月一臉膩歪的笑著，盯緊他漲紅的老臉。

「說呀，繼續說？奈何回事兒？你是看著它被埋在地皮的？或是你切身埋在土裡的？」

「老夫……老夫……沒有。」

看他還想爭辯，燕有望已有不耐，他冷眸一眯。

「來人，把他拿下！」

變化發生得太，眾人基礎就沒有回過神來。謝銘月笑看著老役夫被掌握晉軍戰士住，一肚子生了孩子後收斂起的惡趣味又上了腦。

她走過去扯了扯胡老役夫的髯毛。

「燕叟家，你是老實叮嚀呢，或是我逼供呢？」

老役夫黝黑的臉沉了沉，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銳意似的，重重朝她「呸」了一聲。

「士可殺，不行辱！哼。晉逆無良，起兵造反，無異於盜寇匪禍，天理難容，會有報應的……你們請便吧，要殺要剮，愁聽尊便，想讓老夫多說一個字，辦不到。」

「哦」一聲，謝銘月笑了。

這老頭目太風趣了，嘴上說不吐一個字，卻把什麼都說了。試想一下，他這副神態連結他的語言，不恰是在向眾人宣佈，石圭有問題麼？

謝銘月憋住笑，一本正經地點頭。

「看得出來，燕叟家是一個有氣節的人。」

胡老役夫又是一哼，別開頭不睬他。

謝銘月樂得更厲害了，她繞過去，偏頭盯住他，「可你要曉得，氣節也該用對處所。並且，有氣節之人，很是不慣撒謊哄人的對過失？這裡城隍廟，裡頭有城隍老爺，這裡另有觀音大士，你就不怕撒謊閃了舌頭？」

謝銘月發現老役夫的臉，竟微微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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