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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見了,你怎能不收下我的頭?」

「誰要你的頭了?」想到楚七,江陵另有肝火。

「不,我今兒便要在這峭壁上,把我的頭給你。」

「你,畸形取鬧!」江陵呼吸倉促,聲音帶著一股子羞怯的惱

意,「我拿你的頭來做什麼?你趕緊解開我,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從此不要膠葛……」

「不行!」無論她說得有多狠,扼住她的那人,涓滴不肯放軟,雙臂像螃蟹的鉗子手,把她勒得死緊,那探求繩索的嘴巴,宛若比起她先前更為火燙幾分。

「含兒,我不但要把頭給你,連帶身子都得給你。」

他低低的,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意有所指的調戲。

江陵只愣了一瞬,便聽懂了他話裡潛伏的玄機。

面龐唰的一紅,她再次難奈的掙扎起來。

「你趕緊解開我,再這般,我生氣了?」

「不氣,乖,我不是在解嗎?」降央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哄著她,卻不聽她,「含兒,你都不知我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你也不知能如許與你親熱我想了有多久……我得謝謝表妹,給了我時機。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戈壁……你……拋棄……」

熬煎一樣的解繩,讓江陵呼吸不勻,說話都有些辛苦,可她掙扎不了,只能牢牢地咬著唇,由他隨心所欲,一顆心也宛若被放入了一池乾冷的水潭裡,盪漾著,溫暖著,熨帖著,整片面心機不屬,腦子幾乎暈厥。

「你放了我……戈壁!」

「你終於肯這麼叫我了。」降央內心狂喜,手臂稍一用力便裹緊了她的身子,歸入懷裡,牢牢抱住,嗓子啞啞的,「含兒,這些年你遭罪了,以後我會賠償你的。」

江陵狂吼,「誰要你的賠償?拋棄!」

「呵」一聲,降央像被人奪去了神智,比任什麼時候候都要激動,也尤其固執。他深深擁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逐步出口。

「是這個峭壁讓我們收場,我們再從這個峭壁開始吧。」

噼啪一聲,江陵腦子像被雷劈。

峭壁上的往日,噩夢般在她腦子裡迴盪。

她的思路人不知,鬼不覺地飄遠,他的嘴巴卻在這時找到了繩結,也咬上了繩結——而她萬萬沒有想到,楚七殺千刀的貨,真的把繩子結頭系在那邊,與降央的位置一模一樣,也是一模一樣的死結。

「是死結。難懂的死結。」降央一嘆,語重心長的道:「可即使是死結,我們也得結開。如果否則,現在開始新的生活?」

謝銘月計設降央的時候,即是為了這一戰的順利。

只,她事前沒有彙報燕有望。

她太清楚,燕有望那人,肯定不屑於她的「下三濫」手段,她對此不以為然,在後世時,有一個巨人曾說過,「管它黑虎燕虎,逮得出耗子即是好虎。」

對此,她深以為然。

一切也都在按她的預想舉行。

北狄要助傅宗源守住關門,可戰前主帥降央卻不見了。營中又飛來了一隻與先前一樣的風箏,風箏上面寫著:「你們的太子殿下在我手上,我不是暴徒,你軍不摻和他人的家事,他自會安全無恙,等居庸關城破,自會送他返歸。如果是你方貿然動作,辣麼……嘿嘿嘿,你懂的。」

突如其來的亂子,把北狄營地攪得像一鍋滾水。

誰弄走了降央?沒有人曉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