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會搶吃的?阿星偷偷看一眼燕有望,「會嗎?」

「會。」謝銘月嚴肅地點點頭,站起家,趁便摸了摸她的腦殼,低聲道,「以後娘會偷偷給你弄好吃的,制止被你爹發現搶去吃掉,我們兩個要……商定一個密碼。就我們兩個曉得的密碼,奈何樣?」

阿星似懂非懂,吃著冰淇淋,她滿滿的疑惑都化成了烏有。

謝銘月摸著下巴,低下頭捏捏她的臉。

「密碼即是……小貓抓老鼠,阿星可記住了?!」

商定密碼這種事兒,就像是在玩一個小遊戲,小孩子沒有不稀飯玩的,聞言,小阿星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看她的眼神兒更為溫柔了少許。謝銘月內心滿滿的爽利,自滿地看了燕有望一眼,回身又去灶上繁忙了。

「好吃嗎?」燕有望看小丫環坐在小凳子上,吃得無比認真,且她看謝銘月的小眼神裡,也滿滿的都是崇拜,不由有些感傷——這麼難湊近的女兒,被吃的給拉攏了?

小阿星看一眼他伸長的脖子和臉上的大鬍子,又看一眼自己手裡的食品,再想到謝銘月先前說過的話,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突地緊張起來,把裝薯條和冰淇淋的盤子往自個兒身前一拉,防賊似的看著他。

「娘說……這是給阿星的……」

一個幾天都沒有出口的「娘」字,她就這麼等閒說了出來。

燕有望眉目微微一斂,瞄一眼在灶前繁忙的謝銘月,見她沒有動靜兒,內心遺憾的澀了一眼,又撫撫阿星的小臉兒,嚴肅地道,「阿星,可不行以與爹做一個商定?」

阿星頓時被這兩個極品爹孃給鬧懵了,嘟著嘴看他不吭聲。

燕有望冷著臉指了指她眼前的冰淇淋和薯條,低下頭來,沉著嗓子道,「一下子等你娘做好了菜,我們阿星就高雀躍興喊她娘,以後都喊她娘,奈何樣?」

聽懂了他話裡的好處,阿星停下了吃東西,宛若分解到了什麼。

她不點頭,不搖頭,只是拿一雙小鹿子似的黑眼睛看他。

與小丫環對視著,燕有望微微一眯眼,「如果否則,爹就要吃你的東西了?」

阿星的本領下分解一縮,緊張地看著他。

「你……是暴徒。」

被女兒嫌棄了,還被女兒認真的鄙視了,燕有望喉嚨一噎,有些想笑,又不得不繼續黑著臉,「嗯,爹即是暴徒。那我們阿星是和議或是不同意?你想一想,以後喊娘了,不但有好東西吃……並且,爹還不會搶你的,多好的事?如果否則,娘做的好吃的,可都全進你爹的肚皮了。」

他說得隨意,如許的「威逼」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或是很「兇狠」的,幾乎頃刻間,阿星的大眼睛裡便浮上一層水霧,她扁著小嘴巴,可憐巴巴地看著燕有望,一副「我們的友情就此破裂」的心碎感,更嚥著點點頭。

「只喊娘……阿星不喊爹……」

又一次被嫌棄,燕有望又好氣又可笑。

她肯喊娘,謝銘月能雀躍,他做做惡人也不妨。

伸出一個手指頭,他做出一個拉鉤的動作,「成交。」

「咦,你兩個在做什麼?」謝銘月把很後一道松茸鴿子湯起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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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在謝越遞來的一個燕瓷湯盅裡,一回頭就瞥見父女倆手拉手的在說什麼……但他們都沒對著她,她看不見,獵奇之餘,未免有些嫉妒,「你兩個這般好,把我這個做伕役的廚娘丟一壁,太不古道了吧?」

燕有望一笑,拍拍小阿星的手背,表示她喊娘,而後懶洋洋躺下。

「那是……我跟閨女,情緒天然是很好的。」

阿星不甘不肯地扁著嘴巴,看他一眼,夷由了半晌,閃爍著眼瞥向謝銘月。

她的女兒是真的在叫她?謝銘月樂極,咧著嘴笑。

「噯!娘在這兒,娘在這兒……」

她急不行耐地衝向阿星,看著她發頂那一個「小旋兒」,緊張地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剛剛蹲身將她緊緊抱住……大致是太過愉快了,她並沒留意到小阿星臉上詭譎的神采,一把將她壓在懷裡,語氣激動。

「好閨女,早曉得你這麼好拉攏,娘早就脫手了。」

懷裡的囡囡糰子,沒有吭聲兒,臉卻是貼著她的。

謝銘月垂頭,嘻嘻一笑,捏了捏她的臉。

「走,開飯了!娘抱你去。」

「娘……」萬事開頭難,喊過了一聲,第二聲小阿星就很等閒出口了,更況且是為了問吃的,「……什麼淋……另有嗎?」

冰淇淋?孩子是稀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