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翠羽的記憶力好得很,可沒有忘記譚飛是誰,他雖然也有些煩譚飛,但是也知道譚飛和喬遠峰不太對付,便準了他的請求。

喬遠峰顯得有些老大不高興,自然不敢衝著秦楚翠羽有什麼不好的表情,直接對著譚飛陰陽怪氣了起來,“這不是譚氏衣莊的譚老闆麼?怎麼,你家裡緩過來了?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譚飛做的本來就不是布莊的買賣,這種機器若是真的可以投產的話,那麼他們這邊的布料競價也會壓下來,所以,他不能不關心。

喬遠峰現在對他來說,那跟祖宗可沒什麼區別了。

“喬兄,先前的事情是譚老弟不對,可譚老弟也是沒法子,要怪就只能怪喬兄你的那個侄女啊,不然咱們兩家也不能吃這麼大的一個虧,這布料和成衣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互通行業,咱們還是應該同以前一樣要好啊。”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共同的仇恨目標還是喬遠峰真的被譚飛給說動了,他的表情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麼有戾氣了。

“譚老闆會操作麼?”

對於譚飛的能力,喬遠峰深表懷疑。

譚飛拍了拍胸脯,對自己的技術那是萬分放心,“瞧您說的,這朱雀東街的人,誰人不知道我譚飛自從十一歲開始就已經在織布機上了?我自然是會的。”

秦楚翠羽做主,快刀斬亂麻一般的說道:“既然譚老闆都這樣說了,喬二爺就大方一些,讓他給咱們演示演示。”

他作為東道主都這樣說了,喬遠峰不可能連秦楚翠羽的面子也不給,雖然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也還是點頭同意了。

譚飛這廂剛坐上去,腳上一踩,織布機果然運轉了起來,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

譚飛和眾人一樣,神情從一開始的驚豔到越來越奇怪,直到眾人聽到了十分清晰的一聲木頭斷裂的咔嚓聲,譚飛身下的織布機應聲碎成了好幾塊,將毫無準備的譚飛摔了一個大馬趴。

“咦,這織布機居然這麼不耐?這誰敢買啊?”

旁邊只要有一個嘀嘀咕咕的人,就會有不嫌事大,附和他的,“就是啊,聽說秦楚公子一千兩黃金買一臺啊,這不是買了臺垃圾?”

“這圖紙不是喬家那位大小姐畫的麼?人家有這麼大的一個賺錢手藝,沒必要交給一個對她又不怎麼好的叔叔吧?也不知道喬遠峰這圖紙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說不定,就是喬遠峰隨便畫來騙人的!”

“這簡直就是沒把秦楚公子放在眼裡啊,他倒是膽子也忒大了一些,這不是把人家公子當成傻子玩麼?”

這些個閒言碎語的聲音不算小,喬遠峰的臉色面如死灰。

秦楚翠羽挑了挑眉,“喬二爺,這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真的和大家所說的一樣,你敢耍我?”

喬遠峰的臉上陰晴不定,乾巴巴的解釋道:“秦楚公子,我,我絕對不敢這樣做啊!這一定是誣陷!”

“哦,那就是沒耍我?那你總應該說說,這用了一次就立馬散架的織布機是怎麼一回事吧?是一臺這樣,還是四百臺都是這樣的?”

喬遠峰連忙說道:“這,一定是因為譚飛他做了什麼手腳!翠羽公子,別的織布機肯定沒任何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