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瞪大了眼,方才那一下,他摔的不輕。

他還沒來得及找喬遠峰算賬,誰曾想這屎盆子居然就扣到他的頭上了?

面對秦楚翠羽意味不明的目光,譚飛只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觸,忙不迭和喬遠峰對峙道:“喬遠峰,你休要血口噴人!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麼?是你自己這機器有問題,不管是誰,任何人坐上去都會散架!”

喬遠峰自然不會相信,立馬也回懟了回來,“你胡說!我這機器要是有問題,那喬家布莊之前是怎麼交貨的?譚飛,你當時也在場,那些布料你都吃下去了,難不成都是假的不成?”

譚飛被質疑,自然也氣得不輕。

不過,好在他有一個優點,越是生氣的時候,就越是能冷靜下來。

喬清月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圖紙交給喬遠峰?

“喬遠峰,你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做了多少對不起你大哥他們一家人的事兒?就你那侄女,怎麼可能會把圖紙給你?這些根本就不是新的織布機,是你撒下了彌天大謊,還妄圖要我來背黑鍋?喬遠峰,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喬遠峰臉色鐵青,心中自然也非常緊張。

譚飛說的不錯,這件事,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可能會機會破壞這織布機?

除非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被騙了。

問題自然不會出在紅袖身上,那麼肯定就出在了大房那個便宜姑爺身上了。

難不成自己是被騙了?

饒是有這樣的擔憂,但是眼下自己自然不可能承認這個圖紙來源不對勁。

他死咬著不肯承認,沉聲說道:“這,這圖紙明明是我那侄女給我的,就算是有問題,那也不是我有問題!”

喬清月簡直是大開眼界,如何也沒有想到,喬遠峰居然已經無恥至極,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這鍋還能給她甩在身上,簡直是給她氣笑了。

“咦,真是奇怪啊,那我怎麼不知道,我將圖紙給二叔了呀?”

周圍的人也只感竊竊私語,所以喬清月的一句話,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喬遠峰似乎是聽出來是誰了,連忙看了過來。

喬清月摘掉了自己頭頂的幕笠,眾人這才驚呼,原來整件事,人家這個受害者都看在眼裡的。

“你,你怎麼在這兒?”

喬清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二叔這動靜大,整條朱雀大街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我自然也要來看看,二叔發明的織布機和我發明的,有什麼區別了呀。”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兩個人說的分明是同一件事,既然說法不一樣,那必然是有一個人撒謊了。

眾人自然更願意相信喬清月。

畢竟這件事,她是一點都沒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