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玩笑的一句話,喬遠峰連忙說道:“哎喲,瞧您說的,您是大買主,如今這些織布機都是給您的,眾位想要看,自然沒問題啊。”

秦楚翠羽扯著嘴角笑了笑,“既然喬二爺都如此大方了,大家便隨我前來吧。”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後院,果然擠滿了這些腳織機,形狀倒也不算大,長寬絕對不超過八十厘,再加上醉仙樓佔地面積很廣,整個後院直接打通了主樓和副樓那邊的圍牆,所以即便有四百臺機子,也完全能擺得下。

喬遠峰就走在秦楚翠羽的身側,眾人悉數走在他身後的位置。

可以說,這是他人生之中最傲然的一天。

曾經踩在他頭上,看不起他的那些商戶,現如今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秦楚翠羽摸了摸靠近手邊的一些織布機,提到機身用料,又或是內部結構,這和他在喬清月那裡看到的,都有本質的區別。

這個喬遠峰當真是想錢想瘋了,但凡他能細心一點,也不至於將所有的東西都堵在了這批織布機身上。

秦楚翠羽手中的紙扇在胸前搖曳,聽著眾人的讚歎,還有不少人藉著讚歎誇喬遠峰。

喬清月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覺得可笑,這些人明明知道這織布機是誰做出來的,但他們並不想追究喬遠峰用了什麼齷齪的手段才得到了圖紙。

眾人現在只是羨慕又或是妒恨,為什麼偷到圖紙的人不是自己。

所以說,人性如此,喬清月就算覺得世態炎涼,也沒說什麼。

就算是要生氣,也不會給別人帶來任何警醒,到頭來受氣的人也只有她自己。

這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喬清月和秦楚翠羽的視線在半空中稍微有些碰觸,喬清月對著他點了點頭,後者眯了眯眼睛,總算是到時候了,不然天天和喬遠峰這麼一個蠢貨交流,總覺得自己也會變蠢。

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變蠢了,不然也不會在紅衣……哦,不對,是付思柔的事情上這麼被動。

秦楚翠羽現在就是有些困惑,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主人了。

他有心想要和付思柔掰扯掰扯吧,人家的態度又恭敬有禮,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完全順著他的心意來,這簡直比一開始還要聽話,讓他捉不到一點錯處。

他是真的鬱悶。

如今看著,她在喬清月面前都比在自己面前放鬆。

他就想,如果要和付思柔正面溝通的話,怕是還得看喬清月是怎麼想的。

幫她辦事,讓她欠自己的人情,這也是他這個身份,主動接手這件事的原因。

“各位,不知道誰有操作這織布機的本事?”

譚飛就在人群之中,聽見這話,連忙站了出來,“翠羽公子,讓我來試試吧。”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