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幾更天了?」張順迷迷湖湖的睜開眼,開口就問道。

昨夜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最近加班加點,休息不好,故而,他這一覺睡的十分深沉。

「啥幾更天啊,現在太陽都出來老高了!」李三娘聽見了張順的聲音,不由笑道。

「啊?」張順不由翻身下床,伸手開啟了窗戶,冰冷的空氣和刺眼的光線一同灌了進來。

「砰!」還未等張順反應過來,李三娘上前一把又把窗戶給關上了,「大過年的,你不怕凍著了?陛下現在都臥床不起,你還不經心!」

「好,好吧!」張順摸了摸鼻子,只得作罷。

好容易洗漱完畢,早已經日上三竿。

正值大年初一,突然閒了下來,張順竟無事可做。

於是,他便陪小化吉、小平安玩耍了一會兒,放一放爆竹;陪諸位夫人玩玩棋牌,描一描眉,一一時間頗得其樂。

如此過了三五日功夫,突然高啟潛來報,內閣大學士孔貞運求見。

張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略微拾掇了一番,這才來到了前廳。

「殿下,快想想辦法吧,陛下......陛下低熱不退,太醫束手無策!」孔貞運一見張順來了,連忙開口道。

「什麼?」張順聞言大吃一驚。

所謂「低熱」,自然是指發燒。

一般而言,感冒為自限性疾病,發熱三天便退,疾病七日便除。

然而自除夕以來,過了五日功夫,怎生還在發熱?

「到底是什麼情況,太醫都用了什麼藥?」張順連忙問道。

「先用了麻黃湯,用了三日無果,又改用牛黃。高熱始去,轉為低熱。太醫又改用他藥,始終無效。」孔貞運不由苦著臉道。

「這......」張順聞言也焦急起來,「走,咱們去看看!」

待到張順和孔貞運兩人趕到,正見老太醫和皇后兩人正侍奉左右,朱常洵依舊躺在那裡。

張順連忙見過了,這才近前一看,只見朱常洵精神尚好,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

「陛下這是什麼情況?」張順不由望向那老太醫道。

「啟奏殿下,陛下......陛下這是房事過度,腰痠腿軟,陰陽兩虛,宜......宜陰陽兩補為益......」那老太醫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道。

「找其他太醫看過了嗎?」張順看他言辭吞吞吐吐,便有幾分信不過。

「看過了,有說風寒未愈者,有說腎虧腎虛者,亦有說氣血兩虛者,不一而足,爭執不下......」皇后苦著臉回答道。

「那......不知陛下房事如何?」張順皺了皺眉頭,不由開口向朱常洵問詢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

「朕不虛,朕一點都不虛,朕還能再戰三百回合......」那朱常洵聽了張順這話,不由急了,連忙大喊大叫道。

「這......喊來先前侍寢的宮女問問吧!」張順皺了皺眉頭,知道從他這裡聽不到實話了。

「不要......不要,朕真的不虛......」那朱常洵聞言一驚,連忙一臉哀求的望著張順。

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是腎虛!

張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下令道:「那好吧,先按老太醫這個方案補一補,明日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