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偲茶瞧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兄長,忍不住瞪了瞪眼睛“哥哥這樣瞧著茶茶做甚,不過是兩年未見,難不成哥哥不認識茶茶了?”

偲樂今明明知道男女有別,可還是忍不住捏著偲茶臉頰柔軟的肌膚。

“兩年太長,我這不是太想茶茶了嗎!”偲樂今笑著說道,然後十分豪氣的大手一揮“既然茶茶來燕京了,我可要帶你好生玩鬧一番,別給哥哥省錢,哥哥現在富裕的很!”

偲茶狐疑的上下打量兄長,然後很是不留情面的說道“哥哥這長袍可是三年前的款式,哥哥這披風還是幾年前在廣陵我送給你的,還有,哥哥...”

“我的好茶茶,你就不能給哥哥留點面子!”偲今樂舉起雙手投降。

偲茶捂著唇笑開來,父親對自己寵愛的緊,比如自己來燕京父親不知給了自己多少銀錢,那筆子財富就是自己也都吃驚的很。可對兄長父親就嚴厲的多,他給兄長每月的銀錢少的可憐,怕是隻能應付些同伴。

“我承認哥哥的確沒有那麼多銀子,不過茶茶放心,哥哥也攢了不少錢,茶茶想要什麼哥哥定不會小氣的!”偲今樂討好的說道。

這話偲茶並無懷疑,就從兄長經常寄回來的禮物就可以看出兄長對自己的在乎,有這樣一個兄長,偲茶真的覺得感激上天。

馬車在燕京熱鬧的街市停下,偲今樂拿出快面紗給妹妹戴上,瞧著哪怕帶著面紗依舊美的驚人的妹妹,偲今樂懊惱的拍拍腦袋“我就該帶一個圍帽才是,這樣瞧著妹妹越發朦朧俏麗了!”

偲茶很是無奈的歪著腦袋“好了好了,也就哥哥你覺得我長的好看!”

“什麼就我覺得你好看,小妹啊,你是不知你自己生的多美貌,若是讓那些男子瞧見豈不是瞧呆了!燕京很多男子極為好色,妹妹你可要好生保護好自己!”偲今樂說著,就扶著偲茶下了馬車。

其實對於燕京偲茶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上輩子的自己土生土長燕京人,陌生是因為自己雖然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可曾經自己過於標榜自己是大家閨秀,簡直就是足不出戶,哪裡見識過這燕京繁華熱鬧的街市。

“妹妹可知道,這家布料是燕京最好的,很多宮中的人都在這裡做衣服,妹妹生的這般好看,穿上這衣服定好!”偲樂今推著偲茶入了一家門面寬大的布衣店。

其實偲家有自己的布衣成衣鋪子,那裡面的東西也是極好的,但偲今樂還是想要讓妹妹多瞧瞧多挑挑,讓妹妹和這燕京的那些貴女一般無二。

此時,這家成衣鋪子的對面乃是一家生意鼎盛的酒樓,二樓的包間窗戶微微開啟幾分,一張刀砍斧削的面容隱藏在窗戶後。

“攝政王,皇上如今年已經不小,也該為皇上選妃了!”坐在紀周對面的乃是一身青色長褂的項首輔。

紀周面目依舊冷肅,聽聞此言銳利的眸盯著項首輔“皇上選妃乃是皇上和內務府的事情,什麼時候項首輔竟然也做起內務府的事情了!”

項首輔笑容不變,頂著紀周的目光毫無躲閃之色“哈哈,先皇早逝,你我扶持皇上勤勉於政,如今這選妃之事你我自然要操心幾分!”

“我忙的很,不比項首輔清閒,既然項首輔說皇上年紀不小,這事情也該讓皇上自己張羅!而你項首輔和我,也該放手了!”紀周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話讓項首輔笑意深了深,他坐在那裡老謀深算“雖說皇上快要到了弱冠之年,可皇上畢竟年輕,我扶持皇上多年這操心慣了!”

紀周冷笑一聲,他眼眸轉過朝著窗戶瞟了眼,就是這一眼讓紀週一向冷漠的眼眸縮了縮,瞬間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一直等到項首輔離開包間,紀周才再次將目光給放在那布衣鋪內。只見琳琅滿目的店內,一俊俏公子溫柔小意的瞧著身邊女子,不時拿起花樣精美的布匹詢問女子,得來女子嬌俏的搖頭。

“哼!朝三暮四!”紀周不屑輕斥,哪怕那女子戴著面紗,紀周也認得那人可不就是那個心機頗深的廣陵女子,不想這女子竟然來到燕京不說還和一外男舉止親密。

紀周心裡越發嫌棄,還有幾分不悅,“啪”的一聲將窗子狠狠關上,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