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好看!這匹也好看!茶茶,這身配你,掌櫃的將這些都給我包了!”偲樂今豪氣的緊,恨不得將著店鋪內的布匹都買下。

偲茶忙朝著掌櫃的擺手,一把將兄長給拉到一旁,很是苦口婆心的說道“哥哥,我從家中不知帶了多少新衣裙來,這就不用了!”

“那都是些舊款式了,女孩子家的多些衣服,每日裡穿的美美的多好!”偲今樂說著準備繼續要掌櫃的將布匹包起來。

“哥哥,我也穿不過來那麼多衣服啊,而且我就喜歡那匹紅色的,其他的都不喜歡!買了不是浪費了嗎!寧缺毋濫不是嗎?”偲茶扯著兄長的衣袖。

“真的不喜歡嗎?其實那匹水藍色的也不錯,最襯茶茶肌膚了!”偲今樂低聲詢問。

“真的不喜歡!而且我穿什麼顏色不好看。再說了,我和哥哥還分什麼彼此,今後若是有喜歡的我定讓哥哥買給我,何必急於這一時呢?你說對不對?”說著,偲茶朝著掌櫃的招招手“掌櫃的,將那匹紅色的給我包起來!”

掌櫃的笑著將布匹包好,偲樂今付了銀子將布匹扔給小廝,繼續說道“前面還有家首飾鋪不錯,茶茶我們去瞧瞧?”

偲茶連忙搖頭,生怕兄長再為自己亂花錢,雖然明白兄長為自己花錢心甘情願,可偲茶還是不想因為自己兄長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哥哥,家中什麼好首飾沒有,我從小到大都戴膩了,我可是聽候府中下人說這燕京有家茶樓很是有名,不如哥哥帶我去瞧瞧?”偲茶好奇的說道。

因為和斟娘學過茶藝,且偲茶對這方面還真的有幾分興趣,自然是真心想去看看。上輩子就知道燕京這家茶樓,只是當時的自己怕拋頭露面惹來父母不喜,故而一直憋著直到死都未曾來過這家茶樓。

“當然可以!”偲今樂一口應下,兩人一路逛著一路朝著茶樓走去,偲樂今很是感慨的說道“茶茶真是變了,曾經茶茶最愛的就是胭脂水粉,如今竟然也愛茶藝了!”

“人都是會長大的嘛,而且我這樣難道不好嗎?”偲茶眉梢帶著幾分嬌憨。

“好,茶茶怎樣都好!”偲今樂說著,兩人已經站在茶樓前,這茶樓裝修的格外清雅,可偲茶走進去卻是不自覺的皺皺眉。不是偲茶自誇,自家的茗香閣比起這茶樓高了幾分段位。這茶樓雖然裝修的不錯,卻少了幾分茶藝的清雅,多了幾分奢靡。

這茶樓掌櫃的上前來準備帶著兩人入包廂,卻在此時從另外一包廂踏出兩位公子哥來,這兩人和偲今樂兄妹二人面對面走。偲茶朝著其中一位公子瞧了瞧,神色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黯然。

“呦,這不是偲公子嘛!怎麼,偲公子不是最勤奮刻苦嗎,怎的今日還帶著姑娘來消遣來了!”對面一位公子明明未曾喝酒,可說出的話卻十分不得體。

偲今樂一把將身邊的妹妹給拉在身後,朝著對面的兩位拱手“錢公子,穆公子,我只是來品茶,就不打擾二位了!”

偲茶站在兄長身後,聽著兄長稱呼那其中一公子為穆公子,覺得有些恍然。那人名為穆錦,曾經是自己的胞弟,偲茶上輩子對這個弟弟可謂很是寵愛,只是她也希望弟弟可以成材,故而在功課上對穆錦很是嚴格,卻不想自己的這番好意在穆錦瞧來卻是厭煩的。

後來自己在候府落得那樣的下場,偲茶不信穆錦不知,她從未期盼過穆錦為此得罪候府為自己伸張正義,甚至上輩子她還擔憂穆錦得知自己情況會被候府記恨。卻不想,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從始至終,穆錦對於自己這個長姐的死無動於衷。

說來可笑,她上輩子似乎就是個笑話,不論她再怎麼良善努力,可親妹妹陷害算計,親弟弟毫不關心,就是父母也將自己視為丟臉的存在。

偲今樂拉著偲茶的手準備進入包間,此時偲茶也低著頭將思緒散開,無論如何,她已經不是那個可憐卑微的穆茶了,到底是自己未曾看開,每次瞧見舊人總是胡思亂想。

“唉,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倒是要瞧瞧,這是誰家的姑娘竟然瞧得上一個商人之子!還是這姑娘就是個青樓妓子啊?”那錢公子說著就上前準備去將偲今樂身邊的偲茶給扯出來。

偲今樂怒了,一拳頭就朝著錢公子錘去,他往日裡知曉自己的身份和這些貴族子弟對上吃虧,故而這些人言語上欺負自己,他能忍過去就忍過去,可今日身邊站著的是自己的妹妹,偲今樂定不會讓這些人欺負妹妹分毫。

“啊!”

偲今樂的拳頭砸在那錢公子的臉上,那錢公子氣的不可置信的盯著偲今樂“偲今樂,你膽子可真是肥了,竟然敢打我,我今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穆錦,我們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在這燕京一個商人之子該是什麼樣!”

茶樓內不少人聽見動靜都開啟包間的窗戶張望,可他們瞧見一個是翰林院學士家的公子,一個是府丞家的公子,另外一人卻是商人之子,頓時一個兩個不僅僅不開口相幫,還樂得看熱鬧。就是茶樓的掌櫃,也默默的退到一旁。

偲今樂將偲茶拉到一樓大廳角落,囑咐道“茶茶,呆會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亂動!”

“哥哥!”偲茶一把拉住轉身就要打架的兄長,擔憂道“哥哥,算了!”雖然那人的話偲茶也生氣,可偲茶更不希望兄長闖禍。

偲今樂沒有回頭,只說了句“欺負了我妹妹,就沒有算了這個道理!”

偲今樂捲起衣袖,而對面的穆淺和那位錢公子亦是同樣如此,瞬間三人就打在一起,三人都不是會武之人,偲今樂一對二難免吃虧。只見那位錢公子絆住偲今樂手腳,穆淺一拳砸在偲今樂秀氣的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