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對,和福利院的孩子玩鬧時,摔斷了腿。”

我說:“好,我明天過去一趟。”

福利院的人一聽,滿是感謝說:“真是謝謝您了。”

我們結束通話電話後,林謹南見我眉頭緊皺,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放下電話後,便快速去行李袋內翻自己的電腦,翻出來後,我開啟網頁訂火車票,對林謹南說:“我明天可能要去一趟外地。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林謹南問:“是有什麼事嗎?”

我眉頭緊皺,不知道該怎麼和林謹南說,想了想,我開口說:“我爸爸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半年前死於一場車禍,家裡沒別的什麼親戚,就剩下兩個孩子,孩子在父母雙亡後進了福利院,肇事者被法院判決每個月必須承擔孩子們三千元的生活費,剛才福利院打來電話和我說,對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打款過來,又加上小孩子又摔斷了腿,我可能需要過去看看。”

林謹南一聽,便說:“你是打算過去看孩子,還是處理打款的問題?”

我說:“福利院那邊管不了這麼寬,他們家裡又沒有別的什麼親人,只能由我去處理這款的問題。”

林謹南說:“既然是打款的問題,你一個女人去了也沒什麼用,我陪你。”

我有點驚訝問:“你不要上班嗎?”

林謹南說:“我可以請假。”

我想了想林謹南的話,確實有些道理,我一個人去的話,要搞定肇事者打款絕對不可能,到達那兒第一步找警察,警察如果不管這事情,就要請律師找法院,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能還要去找肇事者的家人商議這錢為什麼沒打的問題,多一個人確實好一點。

而且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地方,我想了想,點頭說:“那我現在訂票。”

訂好票後,我們都沒有什麼心情吃飯,林謹南離開後,我便隨便收拾了一下,打了一個電話給領導請假。

到達第二天後,我和林謹南坐火車趕去興湘那邊,又是漫長的二十小時,我在車上熬到自己吐了好多回,林謹南坐在我對面沒有休息都在照顧我。

我睡到半夜時,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感覺有一雙手涼涼的手貼在我額頭上,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齊鏡,不知道是自己習慣性,還是被這二十小時的火車給晃糊塗了,竟然像往常一般主動臥在他懷裡大哭了出來,我說:“齊鏡,你會遭天譴的。”

說完這句話,我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是上午十點,我睜開眼便發覺腦袋上貼了一塊涼涼的毛巾,眼皮也是紅腫不堪。

剛從床上坐起來後,林謹南買了兩盒飯從車廂狹小的長廊內走了過來,放在我面前說:“將就點吃,很快就要到了。”

我揉了揉暈暈的腦袋,他給了我一瓶水,我喝了一口後,才覺得自己緩過神來。

喝完後,腦袋閃過某些片段,我脖子一僵,抬頭問林謹南說:“我昨天有沒有說胡話?”

林謹南笑著說:“沒有,昨晚你睡得很好。”

我聽了,放下心來,便地人頭吃著飯。

我們下火車後,便直接去了劉家同所住的醫院,到達他住的病房時,他小小的身體正躺在床上,腿被吊在空中,他哥哥劉家興正守在他旁邊,有一個福利院的義工正麻木的坐在那裡。

我進去後給兩兄弟帶了一些玩具和水果,林謹南去醫院繳欠下的一些錢,兩兄弟還記得我,看到我時,都非常高興的喊了一句周姐姐,我看到兩個孩子都比我離開時還要瘦了,心下一陣難受。

便給他們一人削了一個水果,陪著他們聊了一會天,問了問他們在福利院的生活,他們回答我們都挺好的,除了沒有爸爸媽媽。池系麗才。

對於他們這句話,我也充滿了無力,只能安慰他們,總有一天他們都會長大,長大後,爸爸媽媽也遲早有一天離開他們,他們只是提早成長了而已。

劉家興懂我這句話,可年齡要小的劉家同聽不懂,他咬著蘋果,問我:“周姐姐,長大是什麼?”

這句話倒是把我問住了,長大是什麼?

我想了幾秒,還沒想出答案,交完費用回來的林謹南站在門口笑著說:“長大後,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改變自己,你願意長大嗎?”

劉家同一聽,大聲說:“長大後,我要變成一個特別有錢的有錢人,這樣院長就有錢給我治病了。”

林謹南聽了這句話,爽朗的笑了出來,他來到病床邊,摸著劉家同的腦袋說:“所以是不是很想長大?”

劉家同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林謹南笑了笑。

我們陪孩子聊完天后,便去福利院瞭解了情況,福利院告訴我們,說是肇事者坐牢後,前幾個月他的家人付款時都很準時,可這三個月的款卻遲遲沒到,福利院也去肇事者的家裡找過,可對搬家了,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裡,福利院這邊因為人手不夠,所以也沒有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我和林謹南瞭解完請款後,便從福利院離開。

林謹南對我說:“我們必須先找到人,才能夠了解對方是什麼樣的情況,法院是判決的地方,最多知曉情況後,找警察協助找人,然後我們這方還要請律師上訴,強制性要求他們繳納款,可這樣的週期太漫長,我們並沒有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