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清他沒有問對方什麼富貴,反而說道:“這賤人就是因為勾搭你,才被賣給人伢子吧?”

劉澤清這一句話,把張氏和許建強都說得滿臉通紅,許建強滿臉羞愧,他咬著牙說道:“小人與張氏卻是有舊。”

劉澤清冷笑的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倒是把兄弟了。”這才是他要搶張氏的原因,那就是要玩劉遠橋的女人,要跟他做連襟把兄弟,但是許建強這賤貨也插上了一腿,他眼中可是寒光一閃。

人家劉遠橋把這一匹揚州瘦馬買回來的時候,可是原裝正品,未開封的,他就是接了劉遠橋的盤,也沒有什麼,畢竟是搶的,但是想著這看起來千嬌百媚的張美人,居然讓眼前這猥瑣小人佔了先,他就有些氣憤了,你一個狗都不如的卑鄙小人。竟然跟本官做了把兄弟,這是對本官的侮辱。

許建強他說道:“不敢!小人與張氏有舊,只是紅顏知己而已,並沒有越軌,發乎情,止乎禮,只是別人胡說八道汙衊而已。”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他們如果沒有一腿,會惹得劉遠橋大怒,把二千兩買回來的美人,五百兩就賣掉了,肯定是惹毛了他才會這樣子,如果不是這戴了綠帽子,他又豈會是如此?

不過劉澤清他這麼一聽,倒是覺得順耳了不少,這就意味著他接的是劉遠橋的盤子,而不是接眼前這一位陰險猥瑣小人的盤子。

劉遠橋他說道:“那你來這裡是什麼回事?”

許建強他說道:“小人有一樁潑天的富貴要獻給大人。”

劉澤清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一個流浪街頭的喪家之犬,居然還有潑天的富貴給本官,還不如先把這富貴給自己生受了。”

許建強他說道:“這是因為這富貴過於龐大了,小人吃不下,只有大人你才吃得下。”

劉澤清他這倒是來了興趣,他說道:“與劉家有關?”

許建強滿臉的憤恨,咬了咬牙說道:“是的。”

劉澤清沒有想象中的如獲至寶一般的大喜,而是說道:“果然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咬主人的狗就是要不得,以後有了就得打死。”後面這一句話雖然不是對許建強說的,而是對他的副將劉澤旺說的,但是許建強聽對方指槡罵槐,他也非常的尷尬,非常的羞恥。

許建強只好狡辯的說道:“若非是劉遠橋刻薄寡恩對小人如豬如狗,小人斷不會出賣於他。”

劉澤清他不以為然的一聲冷笑,他說道:“你就是劉家的奴僕,人家不把你如豬如狗,難道還把你當親爹供起,本官倒是看劉家做的有些不錯的,就是你犯了這麼大的事,也就是把你趕出家門,如果是在栽在我老劉手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老子跟你姓。”

這就是許建強目前狼狽之處,他出賣的是主家,放眼這天下就沒有人看得起他這種出賣主家的狗,那是人人鄙視,人人得以誅之,就連劉澤清他跟劉遠橋作對,但是他也有點看不上眼。

許建強一再的被劉澤清用刻薄的話來挖苦他,是羞愧的無地自容,想當年跟著劉遠橋的時候,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今天卻像被人狗一樣的訓,他現在是想著投靠劉澤清而來的,但是看見對方如此的刻薄,都有點騎虎難下了,也不知道是進還是退好。

劉澤清他也是一個人精,他也看出了對方現在的為難,他就說了一句:“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難不成還要等大爺求你?”

許建強他說道:“當日小人投靠的林若楠知州,他也在一直打劉大人的主意,他之所以遲遲未下手,就是想確定劉家藏寶庫的位置和劉家產業結構的事情,到現在小人已經把這些事情給查清了,劉家在其浮山老宅裡面就有一個秘密的藏寶庫,他們歷年所貪來的各種財寶和珍奇古玩都藏在了寶庫裡面去,小人估計其在各地店鋪的鋪契、田契還有僕人們的賣身契也在裡面,估計劉府的主要財產都在那裡了,他們在那裡附近還有一個巨大的鹽廠,還有一個酒廠,現在就成了他們支柱性的產業。”

許建強這麼一說,倒是令劉澤清來了興趣,他眼睛一亮說道:“你知道這所在?”

許建強說道:“小人大概知道了。“

劉澤清他說道:“怎麼不早說?”

現在可是不好辦了,如果是以前他還可以找各種藉口,去剿匪也好,去調兵也好,把兵力部署到了即墨去,然後以剿匪的名義或者什麼名義趁機的洗劫劉家。

但是現在劉遠橋已經作為萊州知府,他的兒子劉布即墨營守備千總了,他們家族在即墨這一塊那是有權有勢的,他們外人根本就無法介入,至少他想公然往這裡調兵,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黑色眼珠子看不得白花花的銀子,劉澤清他一直就垂涎著劉家的財寶,只是一直不得其門而入而已,他跟林若楠打的主意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現在有人為他指明瞭一條大路,就令他貪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