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強也是一個善於揣摩人心思的人,他看見了對方表情,他就知道今天的事算是成了。

劉遠橋他道:“你且給我詳細的說說這劉家藏寶庫的事情。”

但是許建強看見對方上鉤了,卻是不想再多說了,他只是說道:“劉家歷年所得的財寶,基本上都匯在這裡,如果大人你得到了,至少會獲得上百萬的錢糧,甚至是不止。”

劉澤清他說道:“現在劉家不是說毀家賑災嗎?錢都讓他們花光了,到時候白走了一趟。”

許建強他說道:“請問劉大人,你相信劉家會毀家賑災嗎?“

劉澤清他一想也是,吹牛誰不會吹,但是要做確實不容易的,毀家賑災,多好的一頂花帽子,誰不想帶在自己身上去,但是要說到實際掏錢了,估計劉家也是摳的很,他們只是想要這一頂花帽子而已,錢肯定是會花的,估計也就花個十萬八萬而已。

無論是小人還是君子,都是喜歡以自己的心思來度測別人,劉澤清就是一個小人,所以他就以他小人的想法,在思量劉遠橋他們家族的做事方式。

這麼一想,劉家應該還能剩下不少的錢財,不會全部的都捐了出去,都給了那些泥腿子們。

劉澤清他看見對方敢來肯定就不止這麼一丁點東西的,他說道:“現在要去即墨,可是不容易。”

許建強他說道:“現在大雪封道,確實是不容易,官道之上除了劉家運糧的商隊,馱馬隊就沒有別的了,路上就連流民都沒有了,但是大人也可以化妝成商隊接近到附近了,只要大人你的馬隊悄悄的接近了浮山附近,趁他們不備的時候發起致命一擊,得到了錢糧打包走人,就像前一陣子遼東復仇軍對付範永鬥一樣。”

對方這麼一說,倒是令劉澤清感興趣了,劉澤青帶兵多年,像這樣子洗劫富戶,搶劫殺人的事情也都是沒少幹過,還滅了好幾戶大富人家的門,這都是悄悄的做的。

只是以前的劉家過於龐大的,他一直都是想的,利用的是官府公開的力量接近附近,然後就借剿匪的名,順便把對方給滅了,這叫摟草打兔。

但是很明顯,現在這一招肯定是玩不了,只能玩另外一招了,既然對方提供了這些有效的東西,他大可以像遼東復仇軍對付範永鬥一樣,幹了一票就走,這不就發了?

劉澤清他說道:“聽說即墨浮山一帶都是讓劉家的人掌權,他們經營的可是鐵桶一般,要進去可就是不容易呀。”

許建強他說道:“他們確實是經營的像鐵桶一般,外人想要進去不容易,但是小人可是在這裡生活了四五十年,要進去的話卻是易如反掌。”

劉澤清他稍微的思量了一下,馬上就覺得這事可以搞,以前他們沒有搞,而是怕莫名其妙的衝了進去這一帶,估計很容易就出事,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有的帶路黨,知道怎麼規避風險,知道哪裡有敵人,哪裡是弱點,他們就可以避過這些風險和關卡,然後直接的對付劉家就行了。

想到了這裡,劉澤清他眼中冒出了一道貪婪的綠光,他道:“劉家畢竟待你們不薄,你這麼賣力的害他們,有何居心?”

許建強說道:“為了活,因為我已經是一無所有,流落街頭了,不是餓死就是凍死,所以就請大人賞個飯吃。”

劉澤清他說道:“本官手下也養了幾萬人,多幾個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只想問你一句,胃口有多大?”

他心裡面就做了盤算,如果是這人獅子大開口的也都答應他,但是事成之後就會滅了他全家,一個都不留,敢跟我劉澤清搶食的人,就必須沒有什麼好下場。

許建強說道:“小人的胃口很小,只想吃飽就行了,就請大人賞一頓飽飯。”

這個條件倒是劉澤清他可以接受的,但是他看了一眼,一直在跪著在地上為他捶腿的張氏,然後說道:“你苦心接近本官,該不會是想打張氏的主意吧?”

許建強他向天發誓,他道:“小人有這條心,就讓天打雷五雷轟,不得好死。”

劉澤清他說道:“也罷,你不想跟著你弟弟結伴入宮,就老實點。”許志強被閹掉,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