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兒,你與他說吧,你們且隨我來。”展護衛路過趙蹠身邊,伸手點住了水寒霜幾處大穴,“還有得救,只是這女娃是個命苦的孩子。”

“辯兒?”趙蹠看著黑衣人,那黑衣人已經摘去面罩,“歐陽辯?怎麼是你?你為何要救我?我不記得與你有這麼大的交情吧。”

“趙兄,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受人之託嗎,有人嫌你笨,怕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恩情重大,我才懶得管你這破事。”歐陽辯作為宰相之子,卻有著八品的實力,耐人尋味,而且還硬接柳天王三刀,別看這劍客沒幾下就把柳天王打跑了,但柳天王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張夢白跟風無痕加起來都打不過他,這歐陽辯練的是什麼武功呢?

“歐陽兄,你練得是什麼武功,我怎麼有種看不透你的感覺?”

“趙兄,我的武功自然是我師傅教我的,你學不來,除非你願意自廢你現在所有的武功。”

“連名字也沒有嗎?”

“你可以叫它無為功。”歐陽辯一臉奸笑。

“無為功?歐陽兄你不想說直說便是,何必編個名字來糊弄我?”趙蹠有些生氣,無為功?無所作為之功?真要是無所作為,能硬接柳天王三刀?那江湖上九成九接不下的那些人算什麼?

“他的話不算錯,這功夫叫無為功很合適。”展護衛肯定歐陽辯的話。

“歐陽兄,這位前輩劍法高超,師出何門?”趙蹠打聽起來。

歐陽辯看了看趙蹠,覺得他是真不知道:“前輩出身大相國寺,與先帝有不解之緣,曾多次就先帝與危難之間,趙兄你還記得當初在揚州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一句話嗎?”

趙蹠皺著眉頭回想起來:“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走投無路了,讓我去開封府找包大人,這我知道,可是包大人不是五年前就逝世了嗎?先帝親自追封的諡號,你可別告訴我包大人沒死。”

“你是不是覺得當初我在騙你?”歐陽辯微笑不語。

“難道不是嗎?我就算再惡毒,也知道死者為大的道理,你這拿包大人的名號開玩笑也算是智者行徑?等等——”趙蹠突然想起什麼,看了看在前面帶路的劍客。

“歐陽兄,這位前輩難道是享譽武林的天下第一劍,南俠展昭?”

“難道我不像嗎?”展昭帶一絲玩弄的聲音傳來。

趙蹠立刻不走了,怔在原地。

“辯兒的話不算錯,憑你爹與開封府的交情,讓我保你一命不難,恕我直言,這個天下,還沒人能從我手上殺人,包大人剛正不阿,朝中有一大半人都恨他,就連龐太師那種手握重兵的大臣都無可奈何,可見有我在一天,包大人必不會被宵小鼠輩所害!”展昭的話中透露著一位絕世高手的強大自信。

“我爹?”趙蹠有些激動,“展前輩,您也認識我爹?”

“看你面相,你的確是他兒子,你爹的身份不低,這一點我不好說,一切等見到包大人之後再說。”展昭沒有多話。

趙蹠與歐陽辯相互看了看,不明所以:不是說包大人死了嗎?難道是欺君不成?可是包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這宮中還有隱情?趙蹠的疑惑更多,他現在覺得他闖進了一個不得了的漩渦。

“這是清湖雅苑?”趙蹠有些詫異。

“自然,開封府本就在清湖雅苑,你來開封時日不多,又接手了暗影樓,對開封的結構瞭解得不是太清楚,這一點你比不上黃頊。”歐陽辯解釋著,

“黃頊是誰?”

“如果猜得不錯,黃頊是你的對手,實力在七品巔峰。”歐陽辯對那個冥鴿樓主的真實身份有一些猜測,卻不敢證實,這東西摸過去會犯大不敬之罪,甚至會牽扯出自己的父親歐陽宰相。

“七品巔峰?”趙蹠有些笑了,他還真沒有把一個七品巔峰放在眼裡。

“不多說了,我帶你們去找包大人。”展昭帶著三人鑽進了一處客棧。

皇宮中,柳天王一回來便將自己關進密室,盤坐下來,迅速掏出那本大悲賦一式。自從得到這本書後,一直沒有機會參詳,一個月間僅僅是看過幾眼罷了,今日與展昭一戰,被展昭打敗,而且對自己由單刀換雙刀有了疑問。

“不能再等了,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或許這大悲賦中有我想要的東西,展昭,我一定會殺了你,還有朝中那些不服我的,司馬光,我第一個拿你開刀!還有曹太后,一個寡婦竟敢對我如此?等我練了大悲賦,我一定要將你打進人間地獄!”柳天王的聲音狂吼著。

趙曙雖是皇帝,可他沒有能力去命令柳天王辦事,只是從下人那裡得知柳天王似乎情況不對。趙曙看了看城西,如果開封城有能令柳天王退卻的,應該只有他了,先帝的御前帶刀侍衛——御貓展昭。

“如果真是展護衛,我還真不好怪責。”趙曙還是有些失落,“難道說這件事還有隱情?可這是為什麼?展護衛為人我最清楚,一生效命先帝與包拯,如果說有人會背叛趙氏,那麼誰背叛他都信,展昭是絕不可能背叛,那麼這件事背後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有必要把韓師業再叫過來商討一下?”

而此時的韓師業聽到了昨夜兩位王爺被滅門,更聽說柳天王前去捉拿趙蹠無功而返,心裡不禁驚駭萬分:“看來得加快在小五莊的速度,儘早的解決趙蹠的陰謀,恢復武林的祥和,可是心中卻多了一個疑問:憑趙蹠的本事,入小五莊不難,為何他要荼毒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