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大悲賦四式 狸貓換太子(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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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衙,仁宗年間,這裡是世上最公正的地方,幾十年間,無數人在此地得以平反,殺王公貴族,斬暴官汙吏,盡兇民惡徒,若是天下間有哪個地方是絕對公平,為包青天所掌的開封府衙。自華夏有史數千年來,冠以青天者唯一人耳。
“這就是開封府嗎?果然氣派,進入此間,不自覺有股難以言狀的豪氣衝出,感覺整個身體都沐浴在熾陽之下,雖有嚴肅,卻很舒爽。”歐陽辯久聞開封府盛名於天下,不過交集不多,包青天很忌諱與百官走得很近,尤其是歐陽宰相這種大官員,疏遠一些,對彼此都好。
“辯兒謬讚了,到底是文化人,比起我們這粗人會說的多。”展昭一笑。
“展前輩抬舉,因包大人口諭,不曾拜訪,今日總算了卻平生夙願。”歐陽辯對包拯很崇敬,“趙兄,你覺得呢?”
趙蹠也感受到這股氛圍:“開封府衙中的確有股正氣,這正氣比皇宮更多了一份肅殺,讓善人心暖,讓惡人膽寒。”
“那趙兄是心暖呢?還是膽寒?”歐陽辯打趣一句。
“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若是把你的事蹟跟包大人說上三局,怕是免不了狗頭鍘上走一趟,哈哈哈!”歐陽辯對趙蹠的一切都清楚得很。
展昭聽著二人閒聊,回身一句:“你們在此地轉轉,我去去就來。”
趙蹠看著展昭的身形一閃而沒,自嘆不如:“歐陽兄,你的武功當真不能說?只能接巔峰級數的殺招的武功實屬罕見,還請滿足一下好奇心。”
歐陽辯見趙蹠又問了起來,想了想,覺得此事並不是很大,畢竟以他對趙蹠的瞭解,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想法子去練:“實不相瞞,我所練的武功是大悲賦第四式,普天之下僅有我和我師傅會。”
“第四式?”趙蹠從總綱中是知道大悲賦有四式的,他是第一式陰陽相生,體內自成陰陽迴圈;韓師業與黎心児所練得是第二式陰陽相合,必須男女同練;靈逍體內一股極致的陰寒,應該是第三式陰陽相離的陰性功法。
“沒錯,第四式,陰陽相剋。陰陽相剋可以免疫天下武學的內勁,趙兄,你隔空拍我一掌,一試便知,不過最好還是輕點,我現在受傷頗重。”
“好。”趙蹠對歐陽辯的傷勢有一個大致的瞭解,推出一掌,青色的掌風落在歐陽辯的心口,只見歐陽辯身邊一道灰濛的光閃過,趙蹠的青色掌風被這道光慢慢的融合消散。
“真的是很神奇。”趙蹠嘖嘖稱讚,有這門功夫,難怪歐陽辯可以硬接柳天王三刀,“若是柳天王三刀並不是刀氣,而是直接砍在你身上也沒有有作用嗎?”
“趙兄想多了,若是明刀明槍斷然能以抗衡,誰又能真正做到練就一身銅皮鐵骨?非但如此,大悲賦第四式有一個弊端:無法修煉其他內力,且這份內力不可用於攻擊,於你而言很是雞肋。”
趙蹠摸了摸下巴:的確,在總綱中對四式的評價就四個字——難逢敵手,這讓趙蹠一度以為是最強的意思,沒想到到頭來竟是一種絕對的防禦。
“這次柳天王的三刀的確沉重,我境界不夠,想要迅速化解很不現實,無奈只好讓不少刀氣衝進體內,沒想到柳天王的刀氣如此霸道,被第四式削弱不少依然有此威能。當年太祖就是修行的第四式,不過太祖卻自創了太祖長拳,內外合一才穩穩地壓住了西夏的上一任大長老。”歐陽辯有些無奈嘆氣。
少時,展昭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廳堂內:“看來你們聊得不錯。”指著一個方向,對趙蹠說,“你沿著側邊的小路一直向前,走到盡頭,把那堵牆轟碎自然知曉,包大人就在裡面等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包大人這口氣掉了近八年,只為等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那個女娃和辯兒我就先帶他們療傷。”
“是,展前輩。”趙蹠迫不及待,奔走而去。
展昭回過頭:“辯兒,你才僅僅是八品初級吧,內臟可還好?”
“展前輩別打趣小子了,我整個人都快嚥氣了,天王的三刀太霸道。”
“現在才知道?就連我也不敢讓柳葉白打三刀,你小子真的命大。”
“還請展前輩救命,普天之下或許只有你能治療柳天王的刀氣了,當世兩大巔峰高手,您必定更勝一籌才是。”
展昭對歐陽辯的譽詞不置可否,看著水寒霜搖搖頭:“你倒是好辦,這個女娃難辦啊,看她骨齡也就雙十左右,可是壽元無多,只剩下兩年光景,我猜的不錯的話,她是走了翻龍訣速成的那條路,當初葬一道人與我說過這方法,被他鄙夷的不行,沒想到真的有人用這種方法。”
“原來是翻龍訣速成,難怪我見水姑娘武功突然暴漲,或許趙兄逼天香逼得有些緊了,也難為水姑娘了。”歐陽辯不免唏噓。
“行了,去我練功房吧。”展昭帶路,歐陽辯輕抱起水寒霜緊跟。
趙蹠轟碎一堵牆,露出一條暗道,不疑有他,趙蹠徑直走進去。暗道中並沒有太多積水,相反十分乾淨整潔,想來定有人在此定期打掃。再往前走,趙蹠聞到了不少藥味:“看來包大人的確活著,那應該是假死了。”
“咳咳——”暗道深處,包拯盤坐在石床邊,石床上鋪了不少暖玉,這些都是仁宗御賜的,為了那一遭算計。
趙蹠走到暗道盡頭,那老者身形已經萎縮,鬚髮凌亂,雙眼渾濁卻含著睿智的精光,面色焦黑,那額上一彎新月好似夜空中最耀眼的光亮,驅逐著漫天冤仇,這老者就是名震天下的包拯。
“小子見過包大人。”趙蹠從展昭口中得知包拯與自己父親關係不差,自然恭敬行禮不敢怠慢。
“你來了,長得隨你娘,不過眉眼間的神態與六子有幾分神似,看來是你不假。咳——咳——”包拯一邊說著一邊咳嗦,有些愣住,八年了,每天都在假想今日,時至此刻,竟不知從何說起。
但話總要開頭:“當年,先帝見我病危,特深夜造訪,告知了我一個陰謀,這個陰謀,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