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師兄師姐了嗎?我是新入內門的弟子邱辭,他是雷鷹。這中間定有誤會,容我解釋一番。”邱辭見到更多的人,又露出一副熱切與歡喜的模樣。

六人微頓,目光交匯,最後都匯到起初的男子身上。男子頭也不回,眼神肅然,其餘六人瞬間也寒了目光。一縷劍寒閃過,一名女子直朝邱辭心胸襲來。

邱辭眉眼微皺,怒氣頓發。眼下這光景,若來得不是自己,一般人非死在此處不可。如此歹毒不分青紅皂白,管他是誰,先給點顏色再說。他也不躲也不閃,待那女子的劍就要刺上自己之時,微微側身,右腳微抬,一股狂暴的風,掀得那先動手的女子,連人帶劍撞向洞中牆壁之上,一個回彈,掉在洞底,嘴角立即流出一絲鮮血。

女子傷並無大礙,迅速彈起,將嘴角的血一舔,對邱辭怒目而視,似是對來人充滿刻骨銘心的仇恨。其餘六人見女子受傷,心中對邱辭的武功也表現出一絲驚愕,但他們手中的兵器卻毫不退縮,帶著一腔怒火紛紛向邱辭招呼過來。

“雷鷹,你不要動手!”邱辭見雷鷹正要動作,怕他沒有分寸,喝到。

雷鷹聞言就站在洞口,不再幫忙,只冷冷地注視看著眼前七人。

七人看來是有些默契,你先我後,你左我右,目的就是讓邱辭應接不暇。他們每招每式都兇狠凌冽,充滿殺伐之氣。

莫不是真把自己當做敵人?這幫人眼瞎嗎?邱辭暗想。自己明明跟他們穿著一樣的服飾,又解釋了來歷。他們不聞不問,這般不分青紅皂白,雖是內門弟子,與惡魔猛獸何異,邱辭心想。當此之時,邱辭立馬想到一個詞:死仕。

既然他們聽不進去話,那就不廢話了!也不見邱辭如何花哨動作,他或踢或劈,或閃或躲,不使用任何武器,招招迅疾,卻招招回避了七人要害,幾個回合下來,七人俱是受了傷。

七人很是窩火,至今為止,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能傷到邱辭一絲汗毛,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他們都在心裡開始琢磨起來,眼前這個少年,年紀輕輕武力強悍如斯,今日不殺之,日後必成仙宗大患。此時一個個心中已經沒有什麼仁義道理可講,他們所有的,只有無邊的殺意。

七人受了極大的侮辱,變得更加瘋狂,口中喝吼之聲此起彼伏。七劍齊指邱辭,他們運氣周身之氣,以氣御劍,以劍為盾為矛,七把劍排成一個劍陣,整個洞中似乎一下寒冷了幾度,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蓄勢不足一秒,七劍齊射,帶著一股狂暴的力量,推向邱辭和雷鷹。

眼見極具破壞力的劍氣的震盪使得周遭的沙粒和碎石懸起,邱辭能夠感受到這一擊的強大威力,這幫人戾氣太重,邱辭怒吼道:“混蛋。”

邱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這幾個人如此狂熱,不可理喻,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招招惡毒,盡是殺戮,哪裡念及自己真有可能是他們的師弟的情誼了。即便是對一個陌生人,也不至於這般的。

一股白氣自雙掌而起,邱辭自中心兩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圓,風雪似乎聽到召喚一般,從外灌入,與此同時,雪凝成冰,化作一個一個尖利的冰刀。邱辭一推,和著狂暴的風雪,向七人推出的劍衝去。

“不好,護體!”有人大喝道。

只聽見“乒乒乒”的脆響,接著慘叫聲一個接著一個。七男女紛紛被擊飛撞在牆壁之上反彈就地,他們口中,身上到處是血跡。他們的兇手之劍,被冰刀打碎,竟沒有一把完好的。

此時的七人,艱難地撐起身子,想爬起來,但他們的手臂雙腿酥麻一片,顫抖不已。只好在地上發狠,吼著咆哮著掙扎著。但他們的眼光依舊狠毒,帶著死不悔改的固執,憤怒地望著邱辭,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這讓邱辭很是窩火。這幫腦殘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智缺。明明是錯,卻一味堅持,明明敗了,還死不服輸。

邱辭正待上前去問個清楚,此時不是七人懷疑邱辭了,而是邱辭開始懷疑起這七人身份。他本能地希望排除這七人是內門弟子的可能,但心中又失望地推想著,這七人恐怕就是自己的內門師兄師姐。這七人實力之弱,最強也不過初元境水準,若是這就是定山宗內門的水平,那就有些難看了。

這時候,一個一身白的老頭子帶著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山洞深處閃出,幽幽道:“夠了。冷清、冷洋,扶你幾位師兄弟姐妹去養傷休息。”

“是師尊!”冷氏兄弟同聲道。

冷氏兄弟看了看邱辭,趕緊給地上的七人一人一粒丹藥,將人一一攙扶起來。

“弟子參見師尊!”七人都狼狽不堪不好意思地對穆雲子問候道。

“都下去吧!”穆雲子有些失望道。

七人不敢再出聲,紛紛看了看雷鷹和邱辭,臉上怒氣似乎消了不少,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剛剛可能真的發生了誤會,一個個相互攙扶著向內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