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開口說道,一麟卻屏住了呼吸,他看不到玲奈的表情,但此刻卻無比的緊張。

她難道恢復了記憶?

“額,嗯,不大記得了。”

一麟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那次我差點就淹死在湖裡,還好你救了我,奇怪的從那以後我就不怕寒冷了。”

玲奈說著讓一麟摸不著頭腦的話。

“啊,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尷尬地笑著說道,玲奈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微微一笑,說:“謝謝你,阿舅。”

一麟笑了笑,臉色有些差,說:“都過去多久了,外邊太冷了,我先回屋了。”

說完,他便轉身回去了。

玲奈輕嘆了一口氣,半刻後,忽然站了起來,手中捧著一張黑色的披風,突然將其揚起,披在了身後。

“走吧。”

她說道便站了起來,頓時揹著一個包袱的球先生出現在一個雪丘之中……

玲奈走了,就和姐姐那一天一模一樣,只留下了一封信。

一麟看著木樁上那封黃黃的信,深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周圍,一點足印也沒有。

他彎下腰,撿起了那封信,裡面只寫了幾句話。

謝謝你們的照顧。

我要走了。

……

一麟咬了咬牙,懊悔地閉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眼角快速落下了一滴眼淚。

“你告訴她了?”

他緩緩說道。

五華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看著他,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嗯。”

難怪。

“為什麼。”

五華低下了頭。

“你留不住她的,就算我不告訴她,她也會想辦法找到答案。”

“可是你也不能瞞著我啊!”一麟突然回頭大吼道,他這是多少年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然而下一刻,他的火焰卻突然熄滅了。

五華試擦了淚水,她的身後站著兩個小小的身影。

剎那間,一麟理解了她的想法。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玲奈就這麼走了呀,凱拉夫山脈有多麼危險,下山的路可不容易,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他該如何去面對祖先和自己的姐姐。

而且,她可能和姐姐一樣,是高山族最後的喚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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