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殷巍就算不是皇帝的堂兄也是堂弟,一家人總是沒有那麼不設防的,能輕易的掌控宮禁也不知道謀劃了多久,可這事找她說的著?

“喜樂郡主倒是淡定的很,就不怕知道了本世子的身份今日出不了這宮門?”

面對殷巍的威脅,這回換莊喜樂笑了,只見她淡然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本夫人今日敢孤身前來,就沒想過會遇到危險,只要不瞎的人就曉得本夫人動不得,不是嗎?”

各家後宅的女眷就沒有人敢招惹她,朝堂之上更沒有人不開眼的想要威脅到她,只因為她的祖父是西康郡王,總鎮西南。

西南平,則天下安。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當初忠親王離京都遇刺,下落不明,本夫人曾經以為那是忠親王的權宜之計,未曾想至今依然不知所蹤,但本夫人曾和忠親王有過幾面之緣,也曾手談一局,最深刻的印象是其胸襟廣闊,有氣吞山河之勢,沒同樣沒想到其子居然和他截然不同。”

忠親王當年自請離京鎮守西旻城,言明若無詔此生永不回京,沒想到他的兒子回來了,走到了這一步。

殷巍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氣,若不是他的父王不知所蹤,西旻城何至於逐漸式微,被這兄弟兩人一步步的蠶食。

“喜樂郡主不僅聰慧,記性才不錯。”

殷巍一雙陰鷙的雙眸牢牢的將莊喜樂鎖定,“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要如何選擇。”

莊喜樂笑了,抬起眼迎上了她的目光,“您可知道我是誰?”

不待殷巍回答,她自顧自的說起來,“說白了,我只是一個有些依仗的女子,你確定你和一個女子說的上此事?”

“就算西康郡王府再厲害,那也遠在西南,你到目前也只是用些計謀將京都有兵權的人給調虎離山了,他們能走到今日應當有著什麼樣的才智和謀略,十有八九已經回過神來了?”

“您不會以為都是姓殷的就行吧?”

殷巍挑眉,“這麼說起來喜樂郡主是沒什麼用了。”

“沒用,那也不是你動的的起的。”

莊喜樂忽然轉過了頭,床上躺著的人醒了。

見莊喜樂在此,皇帝的眼中忽然多了絲亮光,還沒等他說話殷巍負手站到了床前,居一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躺著人的,一臉的戲謔。

“堂兄醒了?”

皇帝並未理會他,轉頭看到向莊喜樂,撐著手臂就坐了起來,冷哼一聲,“殷巍,你莫不是以為弄一個女子進來就能得償所願?”

“堂兄以為我不知?”殷巍直接在床沿坐下,“西康郡王的孫女可不是普通的女子。”

“喜樂郡主聰慧,自己發現了蛛絲馬跡昨日親自得到宮門口試探,如此我怎麼可能不讓她進來,我可不是堂兄,我從來就不小看女子。”

莊喜樂上前笑眯眯的開口,“皇上可有哪裡不適?”

皇帝搖頭,“朕無礙。”

莊喜樂這才說道:“皇上,朝中有兵權的各家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出城去了,忠親王世子可能是謀劃了許久,不過他不會得逞的,除非他現在能弄二十萬兵馬過來,否則徒勞。”

皇帝嘴角一抹笑意,“朕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