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客棧被包圍!(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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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乾的鹹豬爪子擼了一把狐狸毛表示自己醒了,慢騰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哼哼道:“大過年的還不讓人消停,這特麼的是要累死爺麼?”
明知道沈大老闆一貪吃二貪睡還這麼折騰他,還有沒有人性?
沈乾磨磨蹭蹭下來的時候,兮越正在開門,無憂衝進來就要與他撞個滿懷!兮越向左一個閃身躲開,回手一拉,扯住無憂胳膊,在對方即將倒地前將人拉回來站穩了。
無憂趕緊關門還下了門閂,慌慌張張道:“兮越哥哥救命啊。”抬頭看到沈乾懶洋洋地走下來,像掉河裡的人看見稻草一樣上去抓住對方衣服,“沈老闆教命啊,他們……他們說我殺了人,我沒有,真的沒有啊。”
兮越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一身粗布短打,眉清目秀瘦小機靈,面板尤其白,像是剛從殼裡挖出來的白珍珠。
還是那個熟悉的無憂,可是……兮越抱臂,為何今日看起來有種怪怪的感覺?具體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非要比喻一下的話,就好像是……氣場重了?
當然,如果人周身的氣場有重量的話。
沈乾抱著三尾,慢悠悠道:“沒事沒事,別怕啊,不就是殺人了麼,什麼大不了……嗯?你說啥?殺人了?!”
團扇從賬臺上飄到門前,綠芒閃爍化作翠衣小姑娘,趴在門縫上向外望了望,轉身對沈乾道:“主子,隨便花被官兵包圍了。”
沈乾不死心地跑到門縫裡向外瞧了瞧,果然裡三層外三層被圍的水洩不通,紅蝠黑衣官兵們披堅執銳氣勢洶洶,一臉的勢在必得。
他招手讓扇子站到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氣道:“你掐我一把。”可能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太對。
扇子毫不客氣地照做。
沈乾捂著胳膊哀嚎了一陣,靠,不是做夢!
緊接著外面開始喊話:“連音縣衙門辦案,立刻交出人犯乖乖投降,若膽敢窩藏罪犯包庇殺人兇手,朝廷鐵律必當嚴懲不貸!”
無憂臉色更白了,說不害怕是假的,連音縣誰不知道縣令趙成吉是個昏官?他根本不怎麼坐堂審案,斷案全憑心情,原被告雙方誰孝敬的錢多誰便能勝。
為官一方不僅不想著如何造福百姓,整日研究怎麼搜刮民脂民膏來飽私囊。寥寥數年侵吞的私財便可抵得上小半個連音縣!
雲城往東二十里有個瓷器作坊,開作坊的喬師傅一雙巧手匠心獨運,曾燒製出一對雙童戲魚青瓷花瓶,工藝之高超已然躋身上佳之作!
趙成吉一眼就看上了這對花瓶,心心念念做夢都想著如何將其搞到手,偏又貪心不足不肯出高價去買,幾次威脅逼迫都沒能得手。
只是喬師傅年邁體衰,幾番動怒身子更加虛弱,走在路上聽旁人議論自己一個老東西怎麼能保得住青瓷花瓶,到最後還不是要輸給那些當官兒的?
說不好還要白白聽幾場歹話挨頓揍,自找沒趣不是?還不如早些乖乖交了出去,還落趙縣令一個人情。
喬師傅一時怒火攻心,當場摔在街上就再也沒能起來。
六
父親沒了,家產便理應兒子繼承,趙成吉為了得到青瓷花瓶竟然堂而皇之地說喬師傅是他兒子害死的!鐵鎖重枷將人鎖拿了去,一頓嚴刑拷打折磨得半死不活。
喬家兒媳實在看不得丈夫如此遭罪,終究還是將雙童戲魚青瓷花瓶賣給了趙成吉,一對兒花瓶,三個銅錢,還附帶了將近半個作坊的贖金。
喬家兒子人放了出來,身子卻被打成了殘廢,下半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過,好好的一家人活生生被坑害得家破人亡。
如今姓趙的派官兵圍捕這麼嚴峻的形式,如果沈乾為了隨便花客棧的安危將自己交出去,大過年的趙縣令肯定心急破案,以他視人命為草芥的行事作風,自己哪裡還有活路可走?
沈乾看出他的擔心,捋著狐狸毛安慰道:“不用苦著張臉,有爺在,天還塌不下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無憂好歹在自己客棧裡做了兩個多月的夥計,他是什麼人自己很清楚。人機靈,做事也謹慎,跟客人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