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綿糖鬆了口氣,見他能自己脫衣便想回榻上坐著,剛轉身離開便被唐恆城捉住了手腕。

面對初綿糖疑惑的眼神,唐恆城笑道:“總得給我討點好處吧?”隨後便吻了下來。

原先回房時撞見初綿糖沐浴,唐恆城坐了許久才平復心情,誰料這丫頭要給他寬衣解帶。若不是他知道初綿糖心思單純,否則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來惹他的。

每次親吻完唐恆城都喜歡靜靜地抱著她一會兒,這次也不例外。

唐恆城發現這段時間來,初綿糖已經不抗拒與他的親熱行為。

手指捏著初綿糖紅透的雙耳,低頭湊向了她的耳邊,“夫人,我們何時才能得以圓房?”

初綿糖近乎落荒而逃,最可恨的還是後邊傳來一陣唐恆城的低聲醇厚的笑聲。

入睡前初綿糖抱著唐恆城的腰身,窩在他懷裡而睡。想起她唐恆城身上那些傷疤,便碰了碰唐恆城胸膛前那道傷疤的位置,問道:“夫君,你這些傷疤都是打仗時留下的嗎?”

唐恆城握住了初綿糖的手指,纖纖擢素手,指如削蔥根,不得不說初綿糖的手長得十分的好。

“怕不怕?”他身上的傷疤確實有些駭人了些,初綿糖心裡面害怕也正常。

初綿糖的手指被唐恆城輕捏著,“不怕。”她只是心疼。

屋裡的燃燭還沒熄滅,透過床帳,唐恆城把初綿糖右手拿起來看了看,指甲皆點上了蔻丹。

纖纖素手,十指丹蔻。

如今出門在外,過得粗糙了些,恐怕沒有這個條件再染上蔻丹。

“疼嗎?”

初綿糖手指還點在他胸膛那道傷疤上,唐恆城知她問的是胸膛上的傷,而非左手。

“不疼了。”

唐恆城稍稍寬慰了她一會,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日還得趕路。”

今日裡趕了一天的路,路上還見了這般場面受了驚,唐恆城擔心初綿糖適應不過來,誰知這小沒心沒肺的在他懷裡蹭了蹭便安然入睡。

許是第一天趕路累了些,初綿糖起身時發現已日上三竿,瞧了瞧床帳外邊,沒有見到唐恆城的身影。

“夫君,你去哪了?”

初綿糖下了床榻便聽見推門而進的聲音,知是唐恆城回來了。

“我給你拿了些點心回來。你先洗漱吧,時辰不早了。”

銅盆裡已放好了水,水還尚有一點溫度,不算涼,許是唐恆城起身後打好的水。

初綿糖擰了面巾擦臉,準備梳髮髻更衣時聽唐恆城道:“夫人,作些簡單的打扮。”

“我知道的。”

昨夜唐恆城已告訴她日後就她夫婦二人一起趕路,為了安全便要做尋常百姓的裝扮。

希兒她們早已動身趕路,走之前流雲特意去買了幾身尋常的衣物交給了唐恆城。

唐恆城知道初綿糖愛美,雖平時喜歡素雅,但總打扮得好看。衣裙雖淡雅,但別緻。如今怕她不喜歡這些尋常的衣裙。

“你怎不叫醒我?”

“怕你累到了便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如今陳妄已快馬加鞭趕回北疆。

他這些屬下中陳妄做事頗有幾分他的風格,能力也在其他人之上。有陳妄在北疆他放心些,眼下最主要的還是保證他與初綿糖能夠安全順利回到北疆。

敵人在暗我在明。

現在不能再走大路回北疆,只能走些山路或者小道,但會更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