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綿糖吃了幾塊點心便便不想再吃。這些點心實在沒有百味齋的好吃,只能墊墊肚子。

山城並不是富庶之地,這些東西肯定不能跟承安比。初綿糖並非挑剔之人,可在侯府生活了些時日後要她一下子接受這種變化實在是難以做到。

“怎不吃了?”

“我吃飽了。”

唐恆城可不信初綿糖是真的吃飽了,也知這客棧的點心難吃了些,見她不願再吃,只好趕路前買了些饅頭。

……

二人已經連續不斷地趕路,且走的都是山路。初綿糖已幾日沒有沐浴,趕路又出了些汗,時不時便覺自己身上傳來一陣酸臭味。

“夫君,你有沒有聞到我身上奇怪的味道?”

“汗味嗎?”

初綿糖:“……”

原本初綿糖還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說了汗味後便把身子往前挪了挪。

唐恆城湊到前面來想要瞧一瞧初綿糖的臉色,便見初綿糖把頭扭到一邊去。

這下子是生氣了。

唐恆城只是想逗一逗她,卻惹了她生氣。

初綿糖生氣唐恆城說話這般直接。哪有女子喜歡聽到別人說她身上有汗味的?即使是有也不能這般說她。

“夫人身上沒有汗味,是你夫君我的身上有汗味。”

“可我問的是我的身上有沒有,你答你身上的做什麼?況且我知你身上有。”

唐恆城:“……”

唐恆城低笑了一會,不與初綿糖再做爭辯,他與初綿糖相處這麼久,自然知道她這方面的小心眼。

“我記得這條路上前面那個山上有個溫泉,我們可以在那洗洗。”

“真的嗎?”

聽到唐恆城說有溫泉的事比聽到自己得了一箱金子還要高興。

“嗯。”

兩年前有一次永安郡主身子染疾,唐恆城擔心母親安危,從北疆趕回承安,為了省時間走的便是他與初綿糖走的路。

初綿糖見到了冒著熱氣的溫泉水終於鬆了一口氣,用手撥了撥泉水,溫度剛好適合沐浴。

只是四周空曠,雖說深山野林荒無人煙,可初綿糖也不敢在此沐浴,轉頭看向正在安頓越影的唐恆城,“夫君,此處怎能沐浴?”

唐恆城知道這對於初綿糖來說確實不方便,“你若是擔心便穿著裡衣泡一會便罷,我去砍些樹枝回來擋在溫泉四周,況且我在這守著。”

這四周若是有任何異常的聲響定逃不過他的耳朵。

初綿糖接受了唐恆城的建議。

唐恆城看完樹枝後又尋了一些幹樹枝回來,在溫泉旁生了個火堆,把初綿糖搓洗過的衣物架在火堆旁邊烘烤。

初綿糖泡完溫泉後在火堆旁把頭髮烘乾,而唐恆城在溫泉裡閉著眼泡了會。

唐恆城咻地睜開了雙眼,凝神聽了一會便施展輕功從溫泉裡出了來,把初綿糖拉到一棵足以遮擋住兩人的古樹後。

“噓……”

初綿糖被唐恆城輕捂著嘴巴,心裡咚咚地跳,心知是唐恆城發現了異常。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些刺客,初綿糖心裡害怕得緊,便緊捉住唐恆城的手尋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