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已經涼了下來,夜裡更是有些寒意,不小心便容易著涼。

“屋裡暖和。”

初綿糖見唐恆城像是沐浴過的,為他寬衣後便不喚人打水來。

初綿糖從床榻帛枕下拿出為夫君求來的平安符,“夫君,今日你回得這般晚,我便沒有給你準備晚宴慶祝。這是我到普陀寺求來的平安符,往前我生辰時,我娘都會給我求一道,今年我也給你求了一道來,願你往後都能平安歸來。”

“好。”

唐恆城此刻也不知該說些何話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來。

這小錦袋裡怎麼不像是隻有平安符。

“哎,別拆。夫君,這平安符放好後可不能拆開,拆了可就不靈了。”

唐恆城只是想拆開錦袋,瞧一眼裡邊還有何物。

就算不拆,這些所謂的平安符也無用,只是騙騙香客的香火錢,見夫人對此深信不疑的樣子,唐恆城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重要的不是平安符,而是夫人對自己的心意。

“這個硬塊是何物?”

“這個是玄石薄塊,我見此物獨特,便買了來,放到裡邊。”

今日從信遠齋出來後,初綿糖便在市井逛了逛,權當消食。

而北疆市井裡,許多商販賣些古靈精怪的小物品。初綿糖想著夫君甚是喜愛玄色的衣物,這塊玄石跟他的衣物也相襯。

再者,初綿糖覺著這塊玄色無華的薄石塊,跟夫君的某些特性很像,便買來與平安符放著。

“哦……”

唐恆城捏著這個小錦袋,悠悠問道:“你把玄石放進進去,不也是拆開了嗎?”

“那時我還沒到它交由於你,不算。”

唐恆城:“……”

有時候,他並不是很理解夫人的思維。

唐恆城又瞧見了放在一旁疊著的衣物,“夫人,那時給我做的新衣嗎?”

“嗯。”

初綿糖拿了過來,“這算是給你的生辰之禮。”

唐恆城靠了過去,在她耳邊笑道:“這次不用給銀子了嗎?”

溫熱的氣息拂過初綿糖的臉頰,讓她的聲音也嬌軟了幾分,我是這般愛惦記著銀子的人嗎?”

“是。”

初綿糖:“……”

此刻初綿糖坐在床榻上,唐恆城給她按著腳底。

“夫君,這般沒過腦子的話怎從你嘴裡說出?你可好好想想再說。”

為了日後再有夫人做的新衣,唐恆城很沒骨氣否口道:“我與你玩笑罷了,我夫人怎會是這種人?”

“腳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