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初綿糖的腳才是唐恆城的手掌大小。

“身子可有任何不適?”

“沒有。”

她今日歇息了許久,此刻感覺還尚可。

“那便好。”

初綿糖覺著夫君按著她腳底的力氣了許多,還微微撓了她腳底幾下,她便想掙開,可夫君握著。

初綿糖難以置信,夫君在她腳背輕輕落下一吻後,又要吻她的嘴,便推開他道:“夫君,你怎能如此,你也不嫌?”

“我是不嫌。”

“可我嫌棄。”

這不就是相當於她親自己的腳背了嗎?

初綿糖半推半就著,兩人便倒在了床榻之上。

“夫人,相比於其他,我更喜這份禮物。”

這份禮物是何意,初綿糖自然清楚。

唐恆城大氣喘息著,粗糙的手從初綿糖寢衣下探了進去,初綿糖一陣酥軟。

今夜裡,這榻上便是唐恆城的戰場,而他在這戰場上馳騁著。

這天裡,五更天剛過,唐恆城便起了身。

瞧了眼身側還在熟睡的初綿糖,見她白玉般的肩頭在錦被外,眼睛微腫,臉頰上依稀可見些許淚痕。

唐恆城摁了摁眉穴,心想,待她醒來後定會給他生氣。昨夜裡見她哭得梨花帶雨般,她越是嬌滴滴央求他,就越被他欺負。

昨夜裡,筠蘅院裡的人都知主屋裡喚了三遍水,故第二日時,初綿糖一直睡到了晌午時分,也沒有人去喚醒她。

綠雁聽了下人們多嘴的話,直搖頭,“這將軍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也不念著昨日夫人辛苦為他求平安符,夫人這般弱不禁風的身子怎能吃得消。”

唐恆城此時春風得意,在軍營練兵時也手下留情了許多。

在士兵休整時,唐恆城想了想,還是要送些東西給夫人,哄哄她。可如今自己沒得空閒。

剛好一旁的賴棟拿著跟乾草在地上畫圈圈。

“賴棟,你去趟筠蘅院喚綠雁去買些夫人愛吃的糕點,還有首飾,不用看價錢,要是好物便買下。”

賴棟一聽是去筠蘅院,一個激靈後便拒絕道:“將軍,這去找綠雁的事兒你怎不喚妄兒去,他巴不得呢。”

唐恆城不容賴棟拒絕,“陳妄有要緊事做,你去更好些。”

“那我直接買來,交給府上丫鬟送進去不就好了嗎?還要費事找綠雁。”

唐恆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女子的心思,你懂?”

好吧,他不懂。

見賴棟還在扭扭捏捏,十分不情願,“怎麼?筠蘅院有人要吃了你不可?還是放心不下你那群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