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娘皮,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劉宏大嚷道。沈樂自然是默許了他的行為,想看看這位淩小姐的底子。

凌灰用手勾了勾,然後又指了指外面的院子,又指了指劉宏腰間的刀,這意味很明顯。

劉宏哪受過這等氣,自從來了鎬京,那都是巴結自己,於是便向沈樂請命“公子,這小娘皮是在可惡,是否准許我與她切磋切粗,免得魚目混珠。“

沈樂笑著點了點頭:“只許切磋,點到為止。“說完,還極有深意地望向凌灰。

凌灰徑直走到院中,手無寸鐵,劉宏見狀也乾脆把配件丟到一旁,也來到院中。

只見劉宏先發制人,一記虎拳直衝凌灰而來,他還怕人家破了相,特地避開了門面。只是凌灰矮下身子,瞬間架住劉宏,便將他借力打力地甩了出去,隨後順勢旋轉,朝他屁股就是一腳。劉宏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他咬咬牙爬起身來:“是我大意了,再來!“

說罷,他又撲了上去,到底是多年的護衛,還是有些身手,只是那凌灰又怎是好相與的。只見她不再以力打力,而是與劉宏以力相搏。兩人相碰,劉宏竟是倒飛出去。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特別是周成,路上因為調戲了凌灰,被一頓暴揍。倒是姜封,比凌灰在力道上更甚一籌,但是論身法與實戰技巧,卻是相差太多。

劉宏在地上,只覺得全身痠痛,不過他也能感覺到,這凌灰怕是卸了幾成力氣,否則自己非死即殘。

“好了!你們停手吧,來人!扶劉宏下去,老範,你親自帶著他去郎中那看看。“沈樂自然是知道劉宏的斤兩的,論打架這塊,他其實只比一般的護衛要強一些。

“是!“老範笑著攙扶起如鬥敗的公雞般的劉宏,趕忙離去。

“凌壯士武力非凡,讓我好生羨慕,快到堂中來。“沈樂招呼著凌灰落座。別看他這點年紀,但是已經有了些愛才之心。只是這凌灰究竟為何會來投效他,這還是讓人想不明白。

“好了,既然五位有意來到我的門下,那便不必拘謹,大家也看到,我如今不過及冠之年,卻有母喪在身,將來還要守孝三年,所以與尋常王侯公子想必,實在是相差過多,但是各位如果不嫌棄屋小食淺,我可傾盡所有與各位同享。“沈樂大笑道。

“我等願意追隨公子!“聽到守孝三年,格、週二人臉上有些神色變換。但是還是與眾人一同宣誓道。

服喪期間,沈樂沒有安排宴會,只是讓莊羽帶他們到鎬京繁華之所轉轉。他獨自來到靈堂點香燒紙,不想大姐娥須也在此處。

“王姐!“沈樂來到娥須身旁,點上了三柱香。

娥須摸了摸他的頭髮,“當年的小弟,如今也長大成人啦!“

沈樂臉上洋溢著幸福地笑容,他小時候,娥須回過一段時間孃家,當時娥須很疼愛這個弟弟,兩姐弟相處的極為融洽。

“可惜物是人非,沒想到如今……“她神色暗淡地道。

“大王姐不必沮喪,父王母后在天之靈也會希望我們能夠堅強地走下去。“沈樂自信地道。

“你能這麼想,姐姐也就放心了,聽說你與你二姐不對付,以後也要多多讓著她,母后走了,她丈夫又被朝廷追捕,大姐也不能在鎬京久待,以後她與小玥兒,還需要你多照顧。“娥須溫柔地撫過沈樂的臉龐。她性情恬靜溫柔,有大家風範。

“姐姐放心,我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家中的重擔,我自然會一力承擔,二姐臨盆,姐姐還要多操勞,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只管來和王弟說。“

娥須點了點頭,但是臉上還是充滿了擔憂“姐姐有句話本不當說,但是你也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你二王姐腹中胎兒,是張景的種,怕是會給你們招來禍患。“

沈樂搖了搖頭:“此事我也想過,但是這鎬京城,許多事都由不得自己,我只能盡力保護好他們。“

娥須嘆息一聲,不再言語。正如沈樂所說,許多事由不得自己,哪怕是她,在晉國,依舊如此。或許早已離世的父王,也是如此,眼看著自己的兒女離散,眼見著自己的國家危機似乎,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