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霽百無聊賴地在馬車上坐著,有些無奈:“這雍國皇帝的生日,叫我一個小小的衛國公主作甚?”

季星河輕嘆了口氣:“這倒不是沒有先例。”

“今日是季樂元二十五週歲的生日,二十五是一個半整數,理應是該好好慶祝的,不過這次禮部的規格著實是有些高了。”

林雪霽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我著實不太想去。”

“至於這次季樂元的生日宴,這禮部尚書本就是個保皇黨,如今的形式不好,他想大肆慶祝一番,讓大家看看誰才是正統,這也正合了皇帝的意思。”

季星河無奈地點了點頭。

林雪霽道:“那姑娘的事情進展不錯,現在已經到了大理寺那,溫家現在應當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季星河笑了笑:“溫安言現在的頭更疼了。”

林雪霽的眼神微涼:“欽天監本就有暴雨的預警,但那摺子卻是被攔了下來——“

“那場暴雨,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但這一點,他便是萬死難贖其罪。“

“確實,這些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不過這些終歸是不夠用的。”季星河笑了笑:“阿霽放心,很快,溫安言便蹦躂不起來了。”

林雪霽眉梢一挑。

季星河會如此地針對溫安言。

她自然知曉。

林雪霽忍不住輕笑了下,她淡淡道:“我這還有驚喜——那時,我必讓溫安言後悔來到這世上。”

季星河微微一愣,但知曉阿霽不想多說,便並未多問,

林雪霽笑了笑,又問道:“你說我是坐到衛國的使團之中呢,還是坐在攝政王府裡呢。”

季星河微微猶豫,他自然是想要阿霽坐在他的身邊,只是阿霽終歸是衛國公主——

她會不會想要回到衛國的使團之中呢?

而且——阿霽那日是被一頂轎子抬到攝政王府的。

這對一個禮物來說,沒什麼。

但阿霽不同,她生性要強,張揚肆意。

她不在乎名分,但那日對她而言,又如何不是一個侮辱?

他欠她一個儀式——

欠她一個王妃的稱號。

日後,他還欠她一個皇后的稱號。

他定定道:“我身旁的位置始終為你備著。”

林雪霽笑了笑,“那我便坐在你的身邊了——若是有人想要灌我酒,你記得幫我攔回去。”

季星河心中一喜。

他的目光落在林雪霽的眉眼上,溫聲道:“阿霽,你可是困了?”

林雪霽嘆了口氣,淡淡道:“是有些,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前日我又去了西城城郊一次。”

水災嚴重,除了直接因水患而死之人,還有更多的便是患病了——

“其中一男子的病得著實古怪得緊,我好不容易才為他想出來辦法。”

季星河有些心疼,“早知道是這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攔下你出去問診的。”

林雪霽笑了笑:“只是稍稍疲憊了些,不礙事的,我這神醫的名聲我現在可很是喜歡。”

“就這一聲神醫,累些也沒關係,若是我母親看見了,也一定會歡喜的。”

季星河與林雪霽相處的日子這般久,知道她說的孃親,便是他的生母。

若她說的母親,那便是她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