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的僱主願意和你見面,但是等會可能需要您展現一下自己的武力,至少他的原話是這樣的。”

薩沙·雷巴爾科也不明白那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僱主究竟和這個年輕人背後的研究所有什麼關聯,不過他也不想知道。身為前紅毛國聯邦安全域性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少校,他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陳鴻漸點了點頭,在肩上掛上了一個黑色長條形布袋,跟著薩沙·雷巴爾科來到了船長室旁寫著“通往輪機艙、非特許者禁止入內”的大門外。

這扇大門的風格和這艘全世界最大的破冰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粗糙、沉重還帶著些許鏽斑,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足以掩人耳目,但在稍微有些偵查能力的人眼中就是欲蓋彌彰,當然現在的僱主似乎並不介意將這個秘密暴露就是了。

薩沙·雷巴爾科輸入密碼,厚重的大門向兩側移動敞開,裡面竟是一架堪稱奢華的電梯,覆蓋了地面和四壁白色大理石瓷磚,格紋拼花中點綴著祖母綠寶石,頭頂上則是一盞亮閃閃的水晶吊燈,照亮了牆上那幅畢加索的真跡。

如果這艘船上混入了海盜,那麼他們在看到這架電梯後可能會對賭場裡的錢財不屑一顧了,滿腦子思考的都是怎麼將這架電梯完好無損地帶走。

薩沙·雷巴爾科目送著陳鴻漸進入電梯,自己卻站在了電梯外:“僱主要求我在外面等候,祝您好運,陳先生。”

電梯緩緩地上升,直接到達了頂層,第11層。

電梯門緩緩開啟,所謂的裝滿了通訊裝置的頂層的面貌暴露在了陳鴻漸的眼前。

酒紅色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鑑人,用孔雀尾羽裝點的牆壁斑斕而迷幻,燈光的色調如同陽光一般,應該是在頭頂的水晶吊燈裡摻入了金粉,兩側牆壁上掛的畫從倫勃朗到提香到魯本斯到梵高,一連串光耀畫壇的名字,陣陣暖風中裹著威士忌和高階香水的濃郁氣息。

陳鴻漸不懂藝術欣賞,所以也無法確定這些是不是真跡,但從這一層的其他裝飾看來,YAMAL號的這位僱主應該不會用假貨來裝飾這奢華的賭場。

陳鴻漸緩緩走出電梯,剛踏上那金碧輝煌的走廊,就被一群性丨感少女們圍住了。

清一色的白俄少女沿著走廊排成兩排,櫻色的紅唇上點綴著閃亮的撥片,玳瑁色眼睛如群星閃滅,淡金色的長髮在頭頂梳成高高的馬尾辮,紅色超短裙,裙邊鑲著毛茸茸的白邊,過膝蓋的白色高跟皮靴。

&nas!”

兩名似乎是其中最為美豔的少女一左一右迎了上來,似乎是想挽住陳鴻漸的胳膊,卻被陳鴻漸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少女們只挽住了空氣。

作為一個已經訂婚的男人,他已經對這些所謂的性丨感少女無感了,應該說如果其他男人也擁有夏彌那樣漂亮賢惠的未婚妻以及他這樣的感知力的話,應該也不會對她們有什麼感覺。

他不認為誰會喜歡一群在紅白色的聖誕超短裙下藏著一柄俄製的PSS微聲手槍的漂亮女人,芬格爾除外。這貨可能會一邊摸著少女們雪白細嫩的大腿,然後不動聲色地把槍摸走扔出窗外,然後和那些少女們在一場碾壓般的搏鬥後展開一場真正的肉搏戰。

少女們有些不知所措,她們從未見過如此不解風情同時身手矯健到她們甚至無法觸碰到的男人。如果她們真的只是單純在這裡迎賓的女孩,那也就算了。可她們還是老闆的貼身保鏢,要負責將一些危險物品排除在外,比如男人肩上掛著的長條形布袋看上去明顯是一件冷兵器,她們肯定不能讓人帶著武器進入這間奢華的賭場。

但,她們也別無他法,不可能在這裡公然動武,這會引起賭場內的其他賭客們的騷亂,甚至還會對這間賭場的公信力造成破壞。於是,少女們只能緊緊地跟在陳鴻漸的身邊,簇擁著他穿過走廊,來到那扇少有外人被允許進入的藍色雕花大門前。

陳鴻漸剛想邁入這間風格優雅懷舊的小廳中,卻被幾名更加美豔性丨感的少女們攔住,示意他交出肩上掛著的長條形布袋。

他微微一笑,在數十名美豔性丨感少女們警惕的目光下取下了掛在肩上的長條形的布袋,但他的動作還沒有停止,而是將布袋中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時一柄外形古樸的長劍,見到這一情景,那些模特般的女孩立刻反應過來,紛紛從那紅白色的聖誕超短裙下取出了那柄俄製的PPS微聲手槍,殺氣逼人。

女孩們從四面八方圍住了陳鴻漸,整整二十支槍從不同方向指著他的頭,她們齊齊地看向端坐在賭桌旁的老闆,只要老闆下令,這些在間諜學院受過訓練的女孩就會立刻開槍擊斃他。

但那位老闆卻趴在了賭桌上,死死地盯著陳鴻漸看。全身的面板看上去幹枯鬆弛,瘦得幾乎是皮包骨了,眼皮耷拉下來幾乎要把整個眼睛蓋住,如果不是細細的眼縫裡透出的眼神還是靈活的,陳鴻漸甚至以為這位老闆是頭喪屍。

不只是因為他的外貌,還有他看向陳鴻漸的眼神,就像是餓狼看見了綿羊,色中餓鬼看見了傻白甜的漂亮姑娘。

陳鴻漸閉上雙目,旋即點燃黃金瞳,燦金色的光芒壓過了絢爛的燈光, 木製的劍鞘狠狠地砸在地上,敲碎了那精緻昂貴的大理石地板,崩碎的石塊劃破了幾名女孩光潔滑嫩的大腿。

但這些女孩顯然沒有餘力管自己那雙正在流血的大白腿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在了陳鴻漸的面前。在燦金色的光芒渲染下,她們就像是看見了上帝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般,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二十名受過在間諜學院受過罪頂級訓練的女孩們就這樣敗下陣來。

旋即,陳鴻漸看向了那位目光讓他很不舒服的老闆。

“我很討厭你那令人感到噁心的眼神。”

那本就佝僂趴在賭桌上的身軀就像是被人按著要壓斷賭桌一般,老闆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巨大的壓力落在他的脊背上,他感覺到自己被這個年輕人的目光鎖定後,心臟都開始不配合工作,幾乎停止了跳動,但他的眼中卻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或者用癲狂來形容應該更為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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