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劉弘基一聲令下,城牆上面的巨弩是拉起了弦,開始向敵軍的投石車開始射箭。

巨弩的射程本來就比投石車遠,何況這些巨弩還被佈置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射程就更遠了。

一開始的時候,秦軍計程車兵們因為準備不足,還真的被射壞了幾個投石車。

可是很快,秦軍騎兵反應過來了,他們在投石車的面前,搭起了一座座的木牆,阻擋來自城牆之上的弩箭。

反正投石車是拋射,跟弩箭有很大的區別,就算前面有木牆,也不影響他們把石頭拋射到對面的城牆上面。

但是弩箭開始沒辦法,對他們造成任何的損傷了。

與此同時,城牆上面的唐軍已徹底被投石車所壓制,根本就抬不出頭來,無法對投石車進行有效的打擊。

秦王裴璟一聲令下,騎兵們也開始紛紛行動起來。

他們從兩側飛快地接近城牆,然後在城牆下拋下一包又一包的泥土,然後再一次快速地離開。

一開始的時候,城樓之上的劉洪基等人,還不知道在秦軍騎兵到底想幹什麼。

但是當他們看到秦軍騎兵,把一包又一包的沙土,就拋在城牆前面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了十分的恐懼。

他們現在已經明白了,秦軍騎兵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們竟然想在這城牆之下,舔出一條路來。

也不怪他們那麼快就明白了秦軍的這個戰法,當年裴璟在遼東城的時候,就採取了這樣的辦法才攻下了遼東城,才可以讓他說得上是名揚天下。

今天城樓之上的人,也不用費太多的心思,就可以想出來了秦軍騎兵的計謀。

不過,他們想出來那是想出來了,卻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情況。

因為秦王裴璟用的是陽謀,他根本就不在意城牆上面的唐軍士兵和將領,能不能看清楚他們想做什麼。

秦王裴璟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這樣做,城樓之上的唐軍士兵已經被投石車壓制,士兵們甚至都不敢在城牆上面久留,就跟不要說抬起頭來,向城下的那些秦軍士兵放箭了。

這樣就是他們勉強射出了箭支,那也根本沒有辦法,對城下的風馳電摯的秦軍騎兵,造成什麼大的損失。

在城牆前面的斜坡,還在不斷的搭建增高著。

可想而知,時間也不需要太久,哪怕只要有兩天的時間,哦……不……甚至只需要一天時間,秦軍騎兵就可以在這城牆面前,打出一個讓自家騎兵可以順利地攻上去的斜坡,然後就可以開始貼臉輸出了。

這個時候,防守晉州的劉弘基他們明白,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他們離死也不遠了。

右僕射裴寂顯得有些慌張,說道:“劉將軍,過往的事情是我不對。如今兵兇戰危的,我們暫且先拋下各自的不滿,一致對外如何?”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將這個晉州守住,這才是我們的活路啊!”

劉洪基又何嘗不知道這樣一個道理?

可他卻嘆了口氣,說道:“道理是那麼道理,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對抗城外的秦軍騎兵,他們實力太過強大了。”

這個時候副將姜寶誼也是沉默了一下,說道:“劉將軍,就是你我都明白,現在想要破局的話,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摧毀秦軍的那些投石車。”

“只有我們能摧毀他們的投石車,我們才能夠從城牆上面冒出頭來,壓制秦軍騎兵在城牆之下的那些舉動。”

防守晉州的劉弘基聽了這句話,顯得有些猶豫,半晌說道:“情況已經這樣子了,並非是我不願意去摧毀那些投石車,可是這項任務只能說是九死一生,一般的人也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與能力,總也不夠白白去送死啊!”

劉弘基說完這個話之後,又是哀聲嘆氣。

直到這個時候,副將姜寶誼看了城牆上面連頭都不敢冒的唐軍士兵,又又想起了李淵父子對他的知遇之恩,最後才還是硬下心腸了。

“既然有此,劉將軍,那就讓我去吧,讓我帶三千騎兵出城,一定要將這敵軍的投石車給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