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璟手下的數萬騎兵,則開始來到了一座土山前,然後掏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麻袋,開始往麻袋裡面裝沙土。

所有的將領都明白了殿下地打算,這是打算重現遼東城前的那一幕了。

此時晉州高大的城樓之上,防守晉州的劉弘基與右僕射裴寂,副將姜寶誼三個人,看到城外秦軍騎兵熱火朝天的樣子,也是頗為無奈。

雖然他們也有些想要阻止秦軍騎兵的這個做法,但是雖然他們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秦軍太過強大了,防守晉州的唐軍也根本沒有餘力,出去將對方的這些佈置給掃除了。

但是如果他們不帶兵出城的話。等到敵軍的攻城準備準備好了,他們也未必能夠防守得住這個晉州。

旁邊的右僕射裴寂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闖下了大禍了。

如果不是他搞出了騷操作,讓他們在度索原輸了一場大仗的話,這一次的情況也不至於爛到如此的境地。

他看見旁邊兩個人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禁安慰道:“兩位,雖然敵軍實力十分強大,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一些騎兵,並不善於攻城。”

“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城裡面還有一萬多,接近兩萬的兵馬。”

“劉將軍你本來就是負責防守晉州的,對這個晉州的情況,可謂是十分了解了。”

“有你在這裡,想必這個晉州就是防守三五個月,也絕對不成問題。”

“到時候陛下肯定很快就會派出兵馬,前來救我們了。”

其他的劉弘基和副將姜寶誼兩個人,轉眼過來看向右僕射裴寂,就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防守晉州的劉弘基哼了一聲,就將頭扭向了別的地方,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跟右僕射裴寂說話。

身邊的副將姜寶誼性格還溫和一點,但是臉上也仍然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右僕射,按理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但怕是裴璟會使出了什麼奸詐狡猾的手段,我們還需要細細地準備才是。”

旁邊的劉弘基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說的倒是輕巧,可是自從裴璟出道以來,你何曾聽說過,他進攻哪一座城池是半個月還攻不下來的嗎?”

“難道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就做得到嗎?難道我們是比別人多了幾個眼睛,多了幾雙手,都是三頭六臂的不成?”

右僕射裴寂本來也只是想安慰一下劉弘基,但是他看防守晉州的劉弘基是這樣態度,又想到了自己在唐國的地位,當下就也有點不情願了。

雖然右僕射裴寂不至於現場反駁劉弘基,但是也是開始默不做聲,臉上一片不滿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

秦軍推著數十架投石車。來到了晉州的城外。

而那一邊,秦軍騎兵也在做著準備,每個人手裡都拖著一個小麻布包。

隨著裴璟的一聲令下,投石車開始向前推進,等到城牆上面進入投石車攻擊範圍的時候,投石車便開始發射。

一塊塊磨盤大的石頭,被射到了城牆上面。

而城牆上面的唐軍士兵,只要捱到了這樣的石頭,那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

防守晉州的劉弘基等三名將領,就這樣站在城樓之上,看到一塊又一塊的石頭,飛快地砸向了他們的城牆。

那另外的右僕射裴寂與副將姜寶誼兩個人,也是著急地看著劉弘基。

副將姜寶誼連忙說道:“劉將軍,如今敵軍來勢洶洶,不如劉將軍趕緊使出應對的辦法,否則的話,對我們士兵計程車氣,也是一個這麼大的打擊啊。”

這個道理顯而易見,防守晉州的劉弘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顯然他也考慮到了秦軍士兵,很有可能會動用投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