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聽了這話,臉部抽搐了幾下,他適時的低下頭,不讓長孫震看見。內心卻是很崩潰的,我的皇帝陛下啊!你晚上若是能少操勞一些,也就不會犯困了。皇帝今日歇在哪個宮裡了,他們這些裡頭的人是清楚的。劉太醫很自然的想歪了。

“您於是最近過於勞累了,最近幾日就好生的歇息,每晚早睡,養足了精神就好了。臣再為皇上開一劑補藥,喝上幾日也就好了!”

蕭冷玉在一旁聽著,怎麼都覺得劉太醫話裡有話,礙著眾人卻又不好點明瞭。

“如此便好!”聽著自己沒事兒,長孫震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心中彷彿大石落地。或許是人都這樣,誰都不願自己哪裡出了問題,否則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太醫院的人十分的迅速,在長孫震用了晚膳之後便將補藥送了過來。最憋屈的莫過於劉太醫了,生生要將皇帝的病歷表整成江妃的放在太醫院裡存檔。而在之後,長孫震的藥也要每回送來翊雲宮。

隔三差五的來複診,還不能說出去,有好事的同僚打聽幾句蕭冷玉如何了,劉太醫還要是先想好說辭。

長孫震在蕭冷玉的寢宮裡歇了會兒便去了胡之卿的宮裡頭,臨走前還要囑咐幾句蕭冷玉,好生養病。

因著珍珠一干人在劉太醫診脈的時候都在外頭,所以也不得而知。珍珠老實的點了點頭,就算長孫震不說,她也會賣了老大的勁兒來照顧蕭冷玉,自家主子自己不疼誰疼?

託劉太醫的福,長孫震的補藥喝了之後便覺得全身發熱。蕭冷玉憋著笑,還是恭恭敬敬的將長孫震給送走了。可憐胡之卿,在長孫震來時便覺得他不大對勁兒,礙於身份又不大好發問,只得老老實實的憋在心裡頭。

以至於第二日一早胡之卿就叫了太醫來,說是見紅了,劉太醫認命的來了,看著長孫震又在,心肝噗通一跳。

把完脈後,劉太醫不淡定了,皇上近日是怎的了,明明已經囑咐了,切莫不可太過操勞,偏偏還如此,傷及胎兒不說,也傷及龍體啊!

偏偏劉太醫又不能擺明了說,除非自己的腦袋不想要了,倒是苦了胡之卿了。沒法子,劉太醫只得隱晦得又提了幾句。這讓長孫震鬱悶了,同時臉皮也有些掛不住。他哪裡知道喝了補藥會是這番的效果,往後的幾日都沒再來胡之卿的寢宮。

蕭冷玉出宮早,這也是回宮之後聽亦心說的。蕭冷玉這算是間接的整了長孫震,回宮之後,也稱病不出,沒得便宜了寧嬪。順著這股勢頭,一如既往跋扈嗯寧嬪沒幾天又抖了起來,讓胡之卿很是頭疼。

話說這邊剛出宮,蕭冷玉便讓珍珠去買了紙錢,還特意買了壺桂花釀,又買了只燒雞。白堯身前的身份雖高,但這口味也是挺大眾的。燒刀子、桂花釀、燒雞燒鵝燒鴨子都還是挺愛吃的。

這些東西吃多了就上火,每每隔那麼段時間就能將白堯疼上一會,嘴腫得老高。白夫人屢勸不聽只得認命的去給白堯找敗火的藥材才熬上。

白將軍曾一度被白夫人作為反面教材來教育自家女兒,以後找夫婿一定要擦亮眼睛了,最好洗洗。千萬別找白堯這樣的,奈何白雲凝隨了白老爹,還就看得上自家老爹這樣的。至於後來是如何看上長孫震的,這可就不好說了,這白雲凝的臉至今還疼著的。

馬伕駛得快,沒一會兒蕭冷玉和珍珠就到了長孫千文說的地方,乍一看這地方還是挺好的,有山有水有樹林的。

但一看著白老爹墳上的那些野草,蕭冷玉就覺得難過。讓馬伕在遠處等著,擼起袖子就開幹。珍珠不忍自家小姐如此,也跟著幹了起來,兩人麻利,一會兒就將雜草除得乾乾淨淨的。

話說長孫千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人來打理一番,話說最近公務太忙了,加之蕭冷玉與沈沐顏的事兒,就沒能抽出空來,想起這茬。

不過忌日還是記得,本想一早就來,哪裡知道長孫震將他詔進宮去了,無奈,皇帝最大,只得聽命了。

蕭冷玉這才有機會好好的心痛自己爹孃一番,本應是忠君愛國的功臣,就算身死也要風光大葬的,奈何這般的寒酸。蕭冷玉覺得悽清,自然也就有了鬥志。

讓珍珠將東西擺上,自己燒上了紙錢,隨後又紮紮實實的磕了三個頭,與自己爹孃說了些話,也就拉著珍珠回了城,她實不忍心再待下去。每多待一刻,她的恨意就深一些。還要繼續保持好模樣與長孫震鬥,怎能被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