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樓老闆名喚霍山,從他父親手裡繼承過來了杏花樓。杏花樓遠近聞名,杏花樓的招牌也給霍山帶來了一定的地位。他深知在京城之中,恃強凌弱,看人下菜的事情每時每刻都會在京城的某個角落上演著。他也不例外,昨日一方是無權無勢的姑娘,另一方則是權傾朝野的丞相的獨子,他自然會事事緊著丞相爺的獨子來。雖說是這位姑娘先要的,但是在京城權勢d惡掌控下,是沒有先來後到這個說法的。只是誰曾想,這姑娘竟然和安陽王有交集。那麼安陽王和丞相爺的獨子來說,自然是安陽王是權勢重的一方。霍山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一個大跟頭,心裡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抓著餐盤的手骨節處發白,雙腿有些輕微的抖動,他說:“昨日這位姑娘來小店,要了最後一份醬鴨。可......黃少爺來了後,就將那隻姑娘要的醬鴨給拿了過去。”

“哦?本王以為‘先來後到’這個詞連京城三歲孩童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應清許看著端著醬鴨的霍山,冷哼一聲,“權貴之下可不分先來後到。”

霍山冷汗漣漣,“還請姑娘諒解我們,我們杏花樓開的再大不過就是一個酒樓,我們......得罪不起黃少爺。”

應清許雖然不喜歡他說的這話,但是他說的確實是最殘酷的事實。京城之內,天子腳下,平民得罪不起官,小官得罪不起大官,百姓也得罪不起貴族。古往今來,無一例外。她雖然不認同這種風氣,但是在這種環境中你就必須要學著去接受。既然改變不了別人,那就管好自己。不要做一個諂媚逢迎,恃強凌弱的人。

“罷了,你們也算是無可奈何。”

霍山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這麼好說話,當即差點喜極而泣,“姑娘善解人意,霍山羞愧難當。為表歉意,以後姑娘只要提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店都會免費給姑娘送一隻醬鴨。”

“不必了。”應清許拒絕了。

霍山看向寒亭玉,似乎是在等待著聽寒亭玉的意見。

寒亭玉淡淡的看向霍山,冷聲道:“杏花樓在京城做了這麼些年,從你祖輩那一代起就以口碑在京城之中著稱,這才有了後來杏花樓的局面。既然你不敢得罪權貴,想來也不敢得罪本王了。”

霍山心裡咯噔一下,寒亭玉接著說:“不如將杏花樓賣給本王如何?”

“王爺,這杏花樓是我家祖傳祖業,賣不得啊!不然我下去後沒辦法面對我爹啊!”霍山趕忙跪下,驚慌失措的說。

應清許皺眉看向寒亭玉,不明白他此舉何意。

“本王並不想用權勢逼迫你,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而且,我只買你杏花樓五十年,五十年後杏花樓依舊是你們霍家的祖業。若你答應本王,在這五十年裡你依舊可以繼續擔任杏花樓的老闆。有本王在你後面作鎮,別說是黃金屋就算是黃相來了也不敢在這裡撒野,你只需要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就好了。你要想好了,這個交易對你百害而無一利,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想辦法將你逐漸丟失的顧客對你們店的信任度和認同感再拿回來。”

“這...”霍山猶豫了,在外人眼裡杏花樓一直如日中天,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杏花樓已經不如從前了。寒亭玉的提議確實是很讓他心動,他只買五十年,五十年後杏花樓依舊是他們霍家的產業。而且他也不用再費盡心思討好一些世家公子了,這個建議確實如安陽王所說,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寒亭玉不急不慢的說:“本王給你三日的時間考慮,你可以慢慢想。”

“是,小人三日後會給王爺一個答案的。”

“好,將醬鴨放下下去吧。”

霍山從地上起來,恭敬的將醬鴨放下後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