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僱主是誰,但有一點可以明確,他們的僱主今日就在梅花莊。”

“另外,還有這三架紅夷大炮的來歷,這三架紅夷大炮是突然出現在他們幫派的,這三架紅夷大炮裝在箱子裡,他們護送著箱子北上入京,但他們在今日之前,並不知道這箱子裡裝著的竟是紅夷大炮。”

金櫻子聽完了這五個人的口供,總結了內容,對著四爺和夏寶麥這般開了口。

此時已是夜晚,木棚裡點著蠟燭,四爺墨色的眸子映著燭光,裡面滿是冷意,“僱主?護送著木箱子一路北上?”

“從廣州到京城,走了這麼遠的路,竟無人檢查出木箱子裡裝著的是紅夷大炮,是這一路上的關卡形同虛設,還是這個僱主神通廣大,免了一切的盤查?”

“八成是這個僱主神通廣大。”

夏寶麥開了口,她腦袋靠在四爺的肩膀上,整個人有點困了,一邊說著一邊打哈欠,“都能把紅夷大炮給弄來,免了一路的盤查又算的了什麼?”

“我也這麼認為,肯定是背後的僱主神通廣大。”

金櫻子開口,贊同夏寶麥的話語,不過,他眉心緊皺,在屋子裡踱步,俊逸的臉龐上寫滿了憂慮,“相比較這個神通廣大的僱主,還是炮彈在半路上改了軌跡更可怕。”

“還有這五人在打鬥之中身形突然遲緩,也邪門的很。”

“我個人覺得,這兩點最為可疑。”

夏寶麥打著哈欠,她一邊聽著,一邊抬起小手揉了把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兒,“那你覺得,這兩點該如何解釋呢?”

“萬一皇阿瑪將來問起來,該如何?”

金櫻子“……”

他頓住腳步,看向了坐在長凳上的夏寶麥。

夏寶麥看上去真的睏倦無比,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一雙狐狸眼裡滿是打哈欠時所冒出的生理性淚水,她此時一邊漫不經心抓著四爺的袖子,打量袖子上所繡的花紋,一邊拿餘光打量他。

明明這麼邪門的事,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被驚的坐立難安了,她卻是哈欠連天,只顧著睏倦了。

她像是一點兒都不在意這兩件邪門的事情。

微微一笑,他勾起了嘴角,開口道,“這個事兒,也好解釋,若是皇上問起,就說……”

“太子爺!太子爺!!!”

就在此時,直郡王那刺耳的破鑼嗓響起來了,打斷了金櫻子的話。

伴隨著這一聲一聲的呼喚,直郡王腳步漸進,很快就出現在了木棚裡,除了他,還有十四。

“太子爺!那五個人醒了嗎?打探出什麼了嗎?”

直郡王站在木棚裡,扯著大嗓門嚷嚷。

夏寶麥鵝蛋臉上閃過厭惡之色,她正困著呢,這聲音吵的她頭疼,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正要開口,直郡王卻是直直奔著那五人而去,“喂!誰派你們來的?!”

他不打算與四爺廢話,而是直接問起了那五人。

四爺與夏寶麥冷眼瞧著,沒有開口。

金櫻子默默退了一旁,於是審訊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