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甫司寒沒有躲閃的意思,她瞬間喜笑顏開:“司寒哥哥是原諒我了嗎,鈴兒就知道自己不比醉心姐姐差。”

夜醉心突然有些站不穩,身體晃動了一下,君臨淵眼疾手快扶了夜醉心一把才沒讓她摔倒。

“小酒兒,不要聽了,好嗎?”君臨淵突然有些後悔帶夜醉心來這裡,看到夜醉心現在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有了一種酸澀之感。

夜醉心抬眸看向君臨淵,雙眸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充滿了霧氣,她眼中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悲涼。

君臨淵的雙手不斷握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司寒哥哥,今日是鈴兒的十八歲生辰,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鈴兒要把自己給你。”白鈴的言語中帶著些許的羞赧之色。

說完,便直接鑽進了皇甫司寒的懷中,嘴唇貼上了嘴唇。

“嘭!”的一聲,天空上瞬間燃放起了一個心形的煙花,璀璨而奪目。

即使在晏茗樓中都能聽到百姓的讚歎之聲,這可能是他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煙花。

但對於夜醉心來說卻刺的眼睛生疼,方才的悲憫不知何時已經轉化成了惱怒。

窗外的陣陣煙火聲響卻也沒能蓋住白鈴嬌羞的呻.吟聲,夜醉心冷笑一聲,好一個浪漫的煙火之夜。

她的指甲刺進了手心裡,不知用了多大的勁,竟隱隱有鮮血從她的手心中緩緩滴落。

“鬆開。”君臨淵冷了眸子,拉起夜醉心的手一根一根的將他的指頭掰了開來。

“在這裡等本座一下。”將窗戶關好,君臨淵一瞬之間就走出了房門,臉上的表情危險至極。

夜醉心還沒回過神,君臨淵出去之後,突然聽見了“咚!”一聲巨響,整個晏茗樓都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君臨淵回來,天字一號房中沒有了一點聲音。

直到多年後夜醉心才知道君臨淵出去做了什麼,原來他直接把天字一號房的門卸掉,然後把衣不蔽體的白鈴從窗戶扔了出去。

“你做什麼了?”夜醉心有些慌神,看到君臨淵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送你回去。”君臨淵搖頭,將有些發紅的手背在了身後。

夜醉心搖了搖頭,直接在床上躺了下來,伸手指了一下桌子:“勞煩幫我拿一下酒。”

她不想回醉君閣了,她甚至想再次逃避離開,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她如此做,黎國的事情還沒有了卻。

哀默之餘,她的心中還存在著濃濃的懷疑,方才從始至終只聽見了白鈴在講話,並沒有聽見皇甫司寒的聲音,他真的會在裡面嗎?

還是這些都是白鈴在自導自演,然後聯合君臨淵故意讓她聽見這些,不然這一切也太過巧合了吧?

方才過於的悲傷,現在仔細想想確實有很多可疑之處,她已經誤會過皇甫司寒一次了,同樣的錯誤她不想再犯第二次。

“抱歉。”君臨淵拿過來兩壇酒,遞給了夜醉心一罈,自己拿了一罈。

他不知道自己在為何道歉,明明是他故意將夜醉心引過來的。

但讓他不明白的是,皇甫司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接受白鈴。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那個人並不是皇甫司寒。

可方才他進到了隔壁房間,那個女人是白鈴,那個男人也的確是皇甫司寒的臉。

莫不是媚毒的作用過於的大了?

“生辰快樂。”夜醉心輕笑,舉了一下酒罈而後一飲而盡。

君臨淵微怔,看了夜醉心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