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淵第一次覺得他看不透一個人,夜醉心到底在想什麼?

若是尋常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子這般,即使不會鬧翻天也該悲痛欲絕。

反觀夜醉心,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在這裡飲酒。

“明日便可以去那冰川了吧?”夜醉心仰頭飲了一口酒,隨口問了一句,眸中已經出現了醉態。

君臨淵應了一聲,不再去看夜醉心,其實他騙了她。

他的手下並沒有熟悉那冰川的人真正打算去的也就他一個人。

“你若是想離開,可以隨時來找我。”君臨淵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倚在床上十分疲憊的夜醉心,道。

夜醉心斂了眸子,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國師請便吧。”

說罷,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合上了眸子。

窗外的煙花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只餘一輪月亮,似亮非亮。

君臨淵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看到夜醉心如此模樣便轉身退了出去。

但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房間的門口站了一會兒。

他一直都不相信皇甫司寒會做出這種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想必只有白鈴知道了。

“朔塵。”君臨淵走到走廊的盡頭,低聲喊了一句。

很快,走廊的陰影處走出來一名男子,藉著微弱的燈光瞧去,赫然便是朔塵。

“查清楚方才房間裡的是不是皇甫司寒。”君臨淵淡淡道。

這個時候天字一號房裡已經沒人了,白鈴被他一掌從窗戶給打了出去,皇甫司寒也直接從窗戶越下。

若不是他擔心夜醉心的情況,定然就立刻追出去了。

現在想來,若真的是皇甫司寒,他打擾了他的好事,定然會刀劍相向,而不是直接追著白鈴而去。

“是。”朔塵抱拳應了一聲,很快又將身形隱藏在了陰暗的角落。

君臨淵又往夜醉心所在的房間中看了一眼,而後轉身離去,他要準備好明日出發去冰川了。

夜醉心這次出門沒有任何人跟著,就連綠芽與連英都讓她留在了醉君閣,飛桓與黑風定然也不會知道她在哪裡。

所以,她大可以好好在這裡休息一晚上,等她消化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整理好心情再去面對眾人。

她不能確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皇甫司寒。

他今日的確沒有回府,白鈴就算自導自演也不會真的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其他男人。

可她並沒有聽見皇甫司寒的聲音,而且她內心還是相信皇甫司寒的。

不知不覺間,帶著微微的醉意便睡了過去。

朦朧間好像有一個人將她抱了起來,動作十分的輕柔。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她在醉君閣的床上。

“殿下...?”夜醉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轉頭看到皇甫司寒趴在了她的床邊。

一瞬之間,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在此時此刻,她已經能確定昨晚與白鈴在一起的並不是他了。

皇甫司寒應當是睡著了,一動不動。

夜醉心知曉皇甫司寒有很嚴重的失眠症便沒有再喊,轉了個身子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她從未見過皇甫司寒睡著的模樣,未曾想是如此的安靜,與他的性格大相徑庭。

這個時候的皇甫司寒沒有了那一貫的冷漠,多了一些懵懵懂懂。

不只是夜醉心的目光過於耀眼了還是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很快,皇甫司寒就抬起了頭。

他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迷茫,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殿下,你多久沒休息了。”夜醉心輕笑,歪著頭看著剛醒的皇甫司寒。

“未曾算過。”皇甫司寒隨意應了一句,眯起眼睛看著夜醉心,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

夜醉心往裡面挪了一些,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皇甫司寒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