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白人教的董鴻儒又反叛了嗎?

蕭文明也沒有收集到這方面的情報啊……

總不見得集合臨海屯的人是要來島上征討自己的嗎?難不成是蕭文明滯留在國內的訊息被皇帝知道了,皇帝過來興師問罪嗎?

蕭文明越想越是不安,奈何他現在是個扎眼的人物,沒法出去見人,就請戴松跑一趟,去一次就在湖對岸的南湖屯,讓他向南湖屯的千戶曹瑞問一問情況。

戴松行動利索,一來一去不過兩個時辰,便帶來了聽曹瑞處聽到的訊息,說是西南兵變,南詔國反叛,朝廷正在調集大軍前往平叛。

南詔國蕭文明有所耳聞,是大齊西南邊陲的一個小國,國力十分弱小,經濟上除了種田養活自己之外,只能靠著出產一種當地特有的寶石,來向大齊國換取黃金白銀。還有就是南詔出產一種矮小的馬種,體格很不強健,難以用作可以上陣的軍馬,但是行動靈活,翻山越嶺乃是其特長。

除此之外,南詔國唯一的特產寶石雖然價值連城,但是餓了不能吃、渴了不能喝、冷了也不能穿在身上,蕭文明向來對此嗤之以鼻,也連帶著對於已出口這種寶石謀生的南詔國也不以為然。

尤其是對於南詔國的軍事力量,就更加看不起了,先不管其軍隊是否精銳的問題,就其規模而言,全國上下總共才湊不出兩萬兵馬。

就這麼少的兵力,並且肯定不是三頭六臂的天兵天將,就算大齊國現在國力式微,可是想要抵禦和反擊南詔,那也是一項手拿把攥的輕鬆任務。

因此蕭文明說道:“原來如此,不過就是小小的一個南詔國而已,朝廷只要調動起四川和雲南兩道的軍隊,再派出一些御林軍,就可以將其鎮壓了。”

可是戴松卻說道:“爵爺看樣子沒那麼簡單,朝廷已經以康親王為大元帥,召集長江以南半數的人馬,全去平叛去了。這是皇上的旨意,就是這邊南湖屯的曹千戶也要奉旨一起前去。”

“這似乎不太對勁吧?不是之前就有訊息說,康親王在四川募????????????????兵嗎?那麼他手下已經有了一些兵力了,何必再召集江南其他的軍力?”

“要我看,有兩種可能性。”戴松沉思著說道,“有可能,康王爺是要調集重兵以強凌弱、速戰速決評定叛亂。在軍事上,這不算有錯,也說得過去。”

“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性,那另一種呢?”蕭文明問道。

“另一種麼……”戴松拖長了語調就是不往下說。

其實另一種可能性,蕭文明心知肚明,卻也沒法明白說出。

因為若是這種可能性落實驗證了的話,那勢必又將攪起一場震動全國的大事件,面對這一場大事件,蕭文明只有讓東山島做好戰鬥的準備。

千樣事、百樣事,唯有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樣事,做下來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蕭文明和戴松正在說話之間,又有蕭家軍的兄弟過來報信,說是南湖屯的千戶曹瑞,已然駕船登島,要求見蕭文明。

“奇怪,曹瑞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我放出去的訊息不是說已經去高麗了嗎?算了,曹大人也是半個自己人,請他過來吧!”

曹瑞原本是個老實孩子,但是他的防區就毗鄰著臨海屯,跟著蕭文明那麼多年學也學壞了,心思自然也活絡細緻奪了。

蕭文明現在就駐守在離他的南湖屯咫尺之遙的東山島上,從各種蛛絲馬跡之中不難知道,蕭文明其實就留在島上。

只是這件事情同他無關——蕭文明的存在,對他沒有任何壞處,反而可能有些好處——因此曹瑞並沒有點破,就只當自己完全不知道,反正也沒有人來問他。

作為一個朋友,幫忙能幫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這不,到了關鍵時候,曹瑞就來徵求蕭文明的意見了:“爵爺,朝廷下旨,要我去四川協助康親王平叛,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是啊,去還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