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沈王爺前些日子才彈劾過陸大人,你現在過去人家能給你好臉色嗎?”

柳覺青想看好戲,但不是現在。

陸挽君眼睛露出茫然,訝異道:

“你從何知道的?我不打聽官場上的事。”

陸挽君睜眼說瞎話。

她對柳覺青拉住她好奇,柳覺青不是最喜歡看她出醜嗎?

陸夫人要是不給她好臉色,柳覺青才應該是最高興的那人。

“你別去,我聽說陸夫人身體不好,小心一會兒人家訛你。”

柳覺青意有所指。

可惜陸挽君沒聽出來。

“那我可得拉你同我一起去,一會兒真要是被訛了還有你替我作證。”

陸挽君不由分說就拉著柳覺青往下面走。

柳覺青想拒絕都來不及。

當陸夫人發現陸挽君拉著柳覺青往她這裡來時,她的心一下揪起來,暗自低下頭祈禱陸挽君一定不要認出她。

“陸夫人近來可好?”

在陸挽君的推搡下,柳覺青不得不開口。她和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夫人幾乎都認識,由她來當介紹人最合適。

陸夫人在聽見柳覺青聲音時就知自己今日這劫是躲不過去了。

“勞荀夫人掛念,我一切都好。”

陸夫人站起來,她強迫自己目光假意落在陸挽君面上,隨即帶著疑惑問:

“這位是?”

她其實在賭陸挽君還記不記得她。

畢竟她和陸挽君見面時陸挽君才五六歲,過了十幾年,人的面容早已變化。

“陸夫人不記得我了嗎?”

陸挽君笑盈盈自己開口。

陸夫人面色剎那間僵住,無什麼神采的目光死死定住,連呼吸都滯住了。

“前些日子我的馬車不小心別停了夫人的轎子,本該親自上門道歉,但年節裡事情多,一直沒能得出空閒來。”

陸挽君欣賞完陸夫人臉上的驚駭,又才開口。

柳覺青也看出了陸夫人的失態,不由好奇。

因而笑道:

“陸夫人才到京城沒多久,想來不認得她,這位是攝政王沈王爺的王妃,陸氏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