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要扶陸夫人起身。

“沒事,頭疾犯了,一會兒就好了。”

陸夫人嘴唇發白,聲音有些顫。

陸夫人不經意間抬頭,看見陸挽君離開了座位,正往左側走來。

陸知知扶著她的手被她無意識捏疼。

“娘,您要不還是先下去息一息?”

陸知知注意到陸夫人的失態,以為是疼痛難忍。

“不用了。”

陸挽君走到柳家兩姐妹座位前停下了腳步。

陸夫人鬆開了陸知知的手。

她額上出了冷汗。

“讓你爹爹去備車,說我不適要先回去。”

看著陸知知擔憂的表情,陸夫人又改了主意。

“我這就去。”

陸知知站起身,往男客方向去尋陸豐年。

等陸知知離開,陸夫人穩下心神才悄悄側目去看隔了幾個位置的陸挽君,她不是沒想到會在宮宴上遇到陸挽君,畢竟一回京,所有人都被困在一個利益場合裡。

陸挽君與她的母親顧氏很像,只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陸夫人看著陸挽君的臉不由得畏懼。

“你不在前面陪太后說話,怎麼下來了?”

柳覺青剛才也聽見了荀溫儀失態吼出來的話,誤以為陸挽君是在上面呆不住這才下來。

“下首倒數第三位的那位夫人你可認識,我看她有兩分眼熟。”

陸挽君態度好,沒計較柳覺青話裡的酸氣,反而擺出來虛心請教的表情。

柳覺青順著陸挽君的話往下看了一眼,不過一眼,她就施施然收回目光。

“那是前幾年才起復的琅琊陸氏,陸豐年的夫人。”

柳覺青隨口一說,話出口之後她不由想到沈昶之前彈劾陸豐年的事情。

“說來琅琊陸氏,當年與你們陸家也是一支吧?”

柳覺青最後一句話刻意湊近了陸挽君耳邊說的,哪怕是陸家叛國被斬多年,仍是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此事。

陸挽君面上沒有柳覺青想象的詫異與生氣。

“原來還是本家?那我該去認識認識。”

陸挽君說著就要過去。

柳覺青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