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出了意外,陸挽君的馬車衝撞了一位夫人的轎子。

“呸,明明是你們先撞上來的,現在居然說是我們擋了道?要不要臉啊?”

婆子破口大罵,罵得陸挽君這方的馬車伕一個字說不出來。

陸挽君頭有些疼,著急回家,便對車伕道:

“問他們要多少銀子,陪給他們。”

車伕想解釋的口又被堵了回去,諾諾應是。

長素忍不住嘟囔:

“姑姑,分明是他們轎子突然過來擋了咱們的道。”

陸挽君半閉著眸子,沒應聲。

“喲,拿這麼點兒臭錢就想打發人?我們家夫人說了,必須要你們家主人出來賠禮道歉,否則饒不了你們!”

婆子嗓子洪亮,張嘴刻薄。

陸挽君陡然睜開眼。

看來今日想輕輕放過此事沒可能了。

長素是個急性子,立即出聲道:

“姑姑,奴婢出去看看。”

陸挽君頷首應下。

她們今日出府為了掩人耳目,用的馬車沒帶攝政王府標誌。想必在這滿大街都是權貴地方,碰到了硬茬子。

剛才那婆子的語氣可不止是囂張。

長素鑽出馬車,一步跳了下去。

“嬤嬤,剛才是馬伕的不是,這些銀子是請幾位喝一喝黃酒暖暖身子。”

長素打量著八人轎子,暗忖對方身份。

四品及四品以下只能用四人抬,而三品及三品以上才敢用八人抬。

面前這轎子是八人抬的,可見身份並不低,長素為了不給自家姑姑添不必要的麻煩,語氣這才不至於犯衝。

那婆子見長素穿戴不俗,便以為長素是這馬車的主人,聽她伏小做低,非但不領情,反而冷哼一聲笑了。

“誰稀罕你那幾錢銀子,你這馬車伕必須磕頭向我們主子賠罪,否則這事兒沒完!”

婆子咄咄逼人,長素急了眼。

“分明是你們轎子擋了路,我們既往不咎也就算了,你竟還提如此無禮的請求,當真是一點兒臉皮也不要了是嗎?”

長素最過分只能罵句不要臉皮。

婆子被罵不要臉皮,當下就仗著身壯挽對長素動手。

危急之下。

“你打,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你這雙手也別想要了。”

陸挽君不知何時掀開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