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被這史湘雲一下吸引了,好個絕色的女子,不光有著絕色容顏,那心也不差,世間能有幾個這樣的女子,敢在這夜裡去招呼幾個陌生的男子?看來這女子不簡單。

城主曹文曹武都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警惕。“敢問女子尊姓大名?卻敢在雨夜裡招呼了我三人。還敢請我們進鋪子裡一去。”城主問道。

“呦,看你們說的,我是這條街市裡遠近聞名的史裁縫,只要我手中銀鈴一響,整條街市裡的人就沒有不出來的,哪個還敢欺負了我史裁縫了?諸位就請進來了,小福,給三位開門。”鋪子一樓的小福就聽見了史湘雲的吩咐,快步走到鋪子門口,把門開啟了。

“既然如此,那就打擾了史裁縫了。”

曹武走在前面,三人就跨過門檻進了裡面。

“三位請,裡面的房間有清水和乾淨的布帕汗巾可以用來擦淨臉上身上的泥漿。”小福朝著三人說道。

城主就恭恭敬敬的對小福說道,“多謝了小哥。”

“不用謝,要謝還是謝我家掌櫃的史裁縫吧。對了,我給幾位去提壺熱水飲用。”說著,小福就轉身出了這間房子。

曹文看著曹武拿起了布帕正擦著城主身上的泥漿,然後對城主說道,“好個美麗的女子,心倒顯得頗好,不知暗地裡可有什麼不好的勾當。”

“曹文,不可使那史裁縫聽見了你的話,本來就是我們叨擾人家,切莫暗自懷疑人家。”曹文聽了,就連連說,“是是。”

不大會,小福就提了壺水進來,“諸位,我給你們把水倒上,待會涼了些記得喝。”小福攤開三個碗碟,各個都倒滿了。

“對了,小福,你家掌櫃的既然請了我們進來,為何不現身一見呢?”城主心裡疑惑的問道。

“這個,你還是問我們掌櫃的吧,這個我是做不了主的。”

城主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一問,就朝著二樓的史裁縫喊道,“史裁縫史家女子,既然請了我們三人進來,何不下樓來一聊?”

史湘雲就樓上聽的真真的。“三位大夜裡的同我一女子同聊,大概不太好吧?三位還是儘快擦乾淨了身上的泥土,早早的歸去吧。”

“史裁縫史姑娘,正所謂知恩圖報,我三人既然得姑娘好處,奈何見上一面的機會都不給個?再說了,難道史姑娘還怕了我們不成?”

“整個未央山哪有我史湘雲怕的人,就是見了那未央城裡的城主,我也未必會怕了。”

“哪史湘雲姑娘可曾見過未央城城主?”

“那城主可是我輩之人說見就能見得的。”

“既然史湘雲姑娘連那未央城城主都不怕,見我們三個小人物又有何妨?”

“方才不是都抬頭見著了,有什麼可留戀的?我史湘雲說不見就不見,三位還是喝口熱水早早的歸去吧。”

城主見自己已說服不了那史裁縫見上一面,就沒有再過多的言語,三人各自喝了口水,城主就往桌子上放了一些錢財,接著出了史家裁縫鋪。

出了史家裁縫鋪,曹文就對城主說道,“那史裁縫史湘雲好沒禮,城主多次相邀,那史裁縫就是不肯下來。還說著這也不怕那也不怕,就連城主也不怕,我看分明就是膽小如鼠的女子。”

“曹文,不可妄加斷論,各人有各人的待人處事方式,我就挺佩服史裁縫的膽色和行事作風。”

“城主為何不坦明瞭自己的身份?我想如果她知道了的話,定然不會拒絕了城主的相邀。”曹文邊走邊說。

“我倒不想因此坦明瞭身份,此行是來辦別的事的,一則是為了佛誕節而來,一則是為了當日郭敬啟壽辰那日撞上我的女子而來。”

“那個沒有一點禮節的女子嗎?莽撞毛糙的丫頭,城主為她來做何事?難不成要報那一撞的仇恨?”

“哈哈,你個曹文,你說的倒顯得我小心眼了。”

“不敢不敢,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一個陌生的丫頭,還要牢城主您親自過來一趟。”

三人走著說著,說著笑著就走進了一家客棧裡。

而那史湘雲,見三人出了裁縫鋪,就下了樓來,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些錢財,微微笑了。想不到這三人挺仗義,真該是下來同他們聊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