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裕太聞言眼神一亮,表情有些興奮的問道:“原野哥是打算去找島津哥嗎?”

原野慎司點了點頭,隨即補充了句:“也算是一次旅行了。”

“不如我們一塊去?”

赤木橫久也有些蠢蠢欲動。

自從得知島津真也走了後,心裡不是滋味的不止其他人。

作為多年交往的朋友,按道理也該去看看,更何況心裡本來就想。

原野慎司擦拭著手中的筷子,稍微思索了下便開口說道:“我在明年考試之前都有時間,就看你們能不能騰出空隙了。”

“我沒問題的,到時候調休就好了,提前跟老師打聲招呼。”

“別看我,我更沒問題了,老頭子管不住我。”

赤木橫久從兜裡掏出盒煙,拿出一根點燃吸了口,毒舌的功力頓時全開:“而且我也想看看島津那小子種地的模樣,我已經想象到他汗流浹背的模樣了,哈哈哈...”

他拿起煙盒遞給原野慎司和九生裕太,後面兩人拒絕後也是見怪不怪,自顧自的吸著煙翹起二郎腿。

九生裕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略微沉思後出聲說道:“話說島津哥不是說回去相親嗎,要是程序足夠快的話,說不定直接去參加婚禮了。”

赤木橫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完全不避諱的說著壞話,嘿嘿笑道:“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女孩能成為我的弟妹。”

“赤木哥你說話太過分了,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的。”

“抱歉抱歉,我馬上打給島津那混蛋,當面說給他聽。”

“......”

生啤上的是最快的,還帶著絲絲涼意。

似乎並不是放在冰箱裡冷凍,而是擱置在涼水中浸泡,端上來時這股涼意很舒服,喝下去沒有半點氟利昂的味道。

色澤誘人的燒鳥串被端上來,不同的部位被串在一起,烤出來的色澤竟然也不同,但此刻油水仍然滋滋往外冒著。

肉串是用短木籤串聯的,中間的肉還加了青椒,刷過油同樣香味撲鼻。

蘿蔔切成絲浸泡在醬汁中,算是這家店的獨門小菜。

微涼的小菜在口腔中可以中和燒鳥的油膩。

三隻厚木花紋的酒杯互相碰撞,些許生啤溢位杯沿撒出了些。

最終他們還是喝多了。

赤木橫久嘴裡還下意識咀嚼著烤串,但已經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趴在桌子上下意識的呢喃著什麼。

聲音小的聽不太清楚。

但隱約像是好幾個不同女孩的名字。

而九生裕太本來白嫩的小臉此刻變的通紅,就連脖子手臂也被紅暈完全覆蓋,眼睛迷離著坐都坐不穩了。

哪怕是原野慎司也不禁多喝了很多。

此刻酒精早已上頭開始暈眩,意識比他們倆要強一些。

他轉頭看向身旁已經喝醉的兩人,忽然覺得有些朋友似乎也不錯。

原野慎司抬起頭望向燒鳥店的周圍,黑如幽潭的瞳孔略微閃爍。

觥籌交錯的歡聲笑語入耳,濃烈的煙火氣息令人真實。

周圍的食客們發洩著一天的壓力,完全不復白日間戴上面具的模樣。

桌上的殘羹剩飯看起來有些狼狽,但這種真實反而令他感覺很不錯。

嘴角笑意初顯了下,這次也是由心的。

“這也是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