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掉你的胰臟...”

自床上翻身而起,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找出嶄新的本子,瀧一寫下了這樣的標題。

他決定,將這段故事寫下來。

等到完成的那天,或許可以作為不錯的禮物寄往韓國,送給對方。

要是她收到了《胰臟物語》這本書,會怎麼想?

他左思右想著,手裡的筆卻沙沙的在紙上勾繪出細膩的文字。

一直到後來的很多天,生活都是這般無趣,始終窩在房間中創作。

連飯菜都是母親親自端進來。

最初她對於瀧一這樣閉門不出的狀態很是擔憂,直到她看到了《胰臟物語》的草稿。

完本的那一天,瀧一想過要將此物寄到AKS公司。

因為不管Sakura身在何處活動,AKS的工作人員都會最快的將東西交到她的手上。

或許在夢中夢見了黃禮志,也未可知。

《胰臟物語》最終還是沒有寄出去,從未想過是Sakura以外的女生來品讀這本書中的故事。

瀧一想著,大概是自從Sakura打電話過來跟他說著早已成為日常的抱歉之後。

之後的時間裡連一條簡訊的交流都沒有。

似乎雙方認為用簡訊交流是件很冰冷的事情。

它遠遠不像在品讀書信上熟悉的字跡,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情緒與殘留的溫暖。

但事實上,如果連一條問候的簡訊都沒有的話。

在當下的時間,反而是更加冰冷的一件事。

“永遠對不上的時間,永遠碰不到面的距離。”

黃禮志在日記本的某一頁上寫下這樣的一句話,她自稱自己原本是不喜歡看書的人。

但在東京醫院的這一年時光裡,因為無聊開始頻繁的從東京大學圖書館裡借書。

這所世界名校會在每週選出供外人進出參觀的“參觀日”。

食堂,圖書館這些地方都可以去,只需找到本校的學生幫忙刷卡。

如果想要體驗學校食堂的料理,以及從圖書館借書的話。

瀧一不清楚那段時間黃禮志看了哪本書而寫下這樣的話。

不過,卻因為這樣的話令他陷入了“焦躁”的狀態。

像“橡膠”一樣的自己在寂寞與被“抱歉”的侵蝕下掙扎了這麼多年,某些時候會突然頓悟,原來他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的如此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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