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華瞧了瞧照相館後門上貼的白色封條,苦笑道:“這個不好說。照相館如果就此停掉的話,我們恐怕都得搬離此地。”

按照常理,如果肖隊長沒事,照相館沒有捲進肖隊長的事件裡,這些封條早都應該揭下來,照相館早都應該恢復經營了的。

可是過去這麼多天,上面還沒有來通知。

自從問清楚肖隊長和海鷗照相館的來龍去脈後,上面就一直讓等訊息。

越等,朱曉華覺得希望越渺茫。

越等,他越覺得肖隊長的事可能不會善了。

他當然希望一切如常,可是眼前的事實卻是事與願違。

謝小雅也走到臺階邊休息,沒有小丁,她只能先退出來,讓朱曉華和唐一民先打。剛才的四人男女混合雙打頓時變成了朱曉華和唐一民的兩人單打。

唐一民打球比較柔和,每次打球球總是軟綿綿的落下。

他剛打過來,便被朱曉華一個反殺扣了回去。

如此以來,他每次把球打過來,都被朱曉華三下五附二的打掉下臺。

逗得一旁的謝小雅和小丁哈哈大笑。

謝小雅說:“現在變成唐一民專門給朱哥喂球了。”

此時有兩個戴紅袖章的工作人員進院。他們是從附近的街道一路摸排過來的。

他們來調查居民們身份證的辦理情況。

其中帶頭的中年婦女拿著本子和筆,上前詢問:“你們的身份證辦理了嗎?”

朱曉華答:“辦理了。”

他們又詢問了其他人。其他幾人中,唐一民也已經辦理,小丁跟家裡鬧翻這段時間根本沒回過家,她也正愁著該如何不透過她的父親把身份證辦理下來。

謝小雅從潞城而來,來的時候潞城的身份證浪潮還沒有啟動。

工作人員重點圍繞謝小雅和小丁詢問。

“你們做什麼的呀,為什麼在洛城不回去?”

謝小雅:“我們是來這裡工作的。”

工作人員:“什麼單位,什麼工作?”

謝小雅:“照相館的會計。”

工作人員瞧了瞧已經貼上封條的照相館,說:“哦,這樣啊。照相館早都停業了,那你們現在就是沒工作,屬於無業遊民。”

工作人員詳細詢問了小丁和謝小雅的姓名,住址,最後叮囑她倆:“你們這樣可不行,你們都不屬於這個城區的人,又沒有正式工作,要在往日,很可能會被當作流民遣返。”

然後工作人員又讓朱曉華和唐一民填上自己的資訊。

朱曉華和唐一民在工作單位、工作地址一欄都填的是海鷗照相館。

工作人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照相館已經被封了,你們這都屬於無業啊。”

唐一民申辯:“我不是無業,我會照相。”

“那你呢,你會幹什麼呀?”

工作人員瞧向朱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