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愣在原地。

其中一人忽然想起,貼封條的時候,照相館裡的員工是從後面出來的。

這人說:“後面是不是還有門,從後面進去取。取完出來,把後面的門也封上。”

唯今之際也只好如此。

朱曉華帶著他倆進院,從後門進入照相館裡。照相館裡值錢的東西早都被清空,只有賬本還留在抽屈裡。

朱曉華從一摞堆積如山的書本里,找到兩個多月前肖隊長拍照的那個登記本。

本子很厚,有些地方已經被翻爛。

他逐頁翻查,最後找到了肖隊長的名字。

只見上面寫著:“肖建,一寸黑白照八張,十元。”

往下還有其他人的:

“李國川,一寸黑白照八張,十元。”

……

“馬德量,一寸黑白照八張,十元。”

執法人員把上面的人名數了數,正好十五人。

兩人點頭,帶上賬本,從後門出來。

出門後,順便再掏出兩張封條,把後門也封上。

朱曉華跟著他們走到前面的大馬路上,直到十字路口,以為還要跟他們再回那間會談室。

執法人員說:“你不用跟過來了。不過這幾天,你哪也不能去,就在這裡待命,我們隨時還可能過來找你。”

朱曉華點頭:“只要能讓照相館恢復經營,我隨時配合你們的工作。”

執法人員點點頭:“能不能恢復經營不知道,等上面通知吧。”

朱曉華看著他們走遠,才轉身往照相館後院而去。

剛到後院門口,朱曉燕、小丁、謝小雅、唐一民、金氏兄弟都圍了上來:“朱哥,你沒事吧。”

有人說:“那邊會談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還有人說:“他們讓你恢復自由,說明應該問題就不大了吧。”

只有金銀建一臉懵懂地說:“你剛才跟著他們出門,他們怎麼把你落下了呢?這些人工作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他剛說完,便受到了金大民的一頓爆慄和其他人的一陣白眼。

此後數日,大家等啊等,盼啊盼,卻始終沒等來照相館的解封。

一時間大家全都無事可做。

小丁窩在宿舍裡,捧著一本畫妝書籍,在紙上描畫,後來嫌不過癮,又拿謝小雅練手。她替謝小雅畫妝,然後再要她把臉洗了,重新畫,一天都要畫個兩三遍。

唐一民則找出當時拍攝的藝術照,反覆研究,口中不時感嘆道:“如果這個曝光再足點,可能效果會很不一樣。”

“如果這張在早晨的陽光下拍攝,可能會更好看。”

金大民三兄弟則索性在後院裡支起乒乓球桌,桌子中間架上四五塊一字排開的紅磚,打起了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