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歸根結底,兄長也只是為了鋪平以後得仕途之路而已。”上官瑾年坐於一側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說來也真是可憐,兄長這般作為,是怕自己有朝一日被人如這棋盤上的棋子一般棄了?”

“你……”上官瑾瑜停罷手裡的動作,惡狠狠的盯著上官瑾年,隨即哈哈哈笑死了來。

“瑾年啊瑾年,你別以為你這般豪言壯語的,為兄的就會被你將一軍,為兄豈是那般會輕易上當中著之人,瑾年你未免也太過小瞧為兄了。”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惱人生氣的事了。”蘇越伶忙如和事佬般從中調解道。

“為兄倒是忘了,為兄的今日此番前來,一則是聽聞年弟你病疾纏身,故此前來探望,卻不想被年弟你誤會這般。這二則,過些時日為兄便要啟程回京述職,本想與瑾年一同上路。現下瞧瞧你如今這般……怕是沒個十天半月的起不來身吧。此去回京述職,一路上免不得要顛簸,你這幅樣子,怕是回到上京,這身子骨也耗不起要散了架去。”上官瑾瑜站起身來,將上官瑾年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嘲諷道。

“兄長只須管好自己便可,至於瑾年,瑾年自知身體已無大礙,便不勞兄長這般掛念在懷。”上官瑾年收斂了怒火,悠悠地端起茶杯玩弄起來。

“真是不識趣,這般不知好歹,白瞎了為兄的一番苦心。”說罷,上官瑾瑜茶也不喝了,徑直拂袖而去。

“的確不識趣,的確不知好歹,糟踐了這般好茶。”

望著上官瑾瑜走遠的身影,上官瑾年站起身來,將桌上上官瑾瑜沒喝完的茶隨手倒掉在了一池魚缸裡。

“噗,我怎不知,你何時學會了分辨這茶的好壞了。”蘇越伶見此不免笑出聲來。

“有你這良師在側,學成只是早晚的事。”上官瑾年滿眼深情的望著蘇越伶說道。

“明明是夸人的好話,現下從你嘴裡這般說出口來,倒有些怪怪的。”蘇越伶滿是笑意的調侃道。

“澤淵,你去取些紙筆墨硯來,我且修書一封。”上官瑾年轉而吩咐澤淵道。眼神裡,似是多了幾分憂心。

“是。”澤淵領了命令隨即退了下去。

“你取筆墨紙硯作甚?”蘇越伶不解的問道。

“那上官瑾瑜卻是有一點沒說錯,現在我身子這般孱弱,是受不得長途顛簸的,回京述職一事便只能交予澤淵替我去辦了。我且修書一封,讓澤淵回京代為述職。”

“筆墨紙硯來了。”不差一時的功夫,澤淵便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澤淵你須牢牢記住,此修書記有浙東災患賊寇處理一事的結果,除此之外,修書上更有上官瑾瑜的多番罪責,你要好生保管著。此去一路,按我對上官瑾瑜的理解,那上官瑾瑜為人陰險狡詐,他一定會在路上有所防備,意圖阻止你回京述職,更會劫了這封書信去。你務必好生保管著。切記,切記!”上官瑾年執筆揮毫一灑,鄭重其事地囑咐道。

“是,澤淵記下了!定將書信完好無損的交予君上手中。”澤淵抱拳無比認真的應道。

“好,此去一路,務必小心再小心。”上官瑾年叮囑再三還是不放心。

“澤淵知道。”澤淵接過書信,將書信揣於懷中,堅定的點了點頭。

“澤淵哥哥,此去一路,要照顧好自己。初兒等著你回來。”初晞將打包好的蓮花酥遞予澤淵,眼神裡滿是擔心。“喏,這蓮花酥是初兒才做的,留予澤淵哥哥路上吃。”

“知道,初兒要乖哦,乖乖等著澤淵哥哥回來。”澤淵轉過身去摸了摸初晞的腦袋,眼裡滿是不捨。

“嗯!初兒知道!”初晞朝著澤淵連連堅定的點了點頭保證道。

“侯爺,澤淵去了。”

說罷,澤淵便朝著上官瑾年抱拳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澤淵哥哥,初兒等你……等你回來……”望著澤淵漸行漸遠的身影,初晞在心裡祈禱著澤淵此去平安順遂。

“澤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