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駐守西河逢故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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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公孫霸自稱燕王之後,天下諸侯便紛紛裂地稱王,大將軍第五均稱涼王,益州刺史胡統被迫稱蜀公,幷州刺史顧昭被屬下擁立為代王,荊州刺史高涉也稱楚王月餘,徐州牧伍文忠稱上將軍九州伯。至於揚州刺史車安、交州刺史趙安國等,也是獨立勢力,聚兵自保其境。
公孫霸欲要攻取潼關,滅第五均而代漢室,得先攻取河東。
順安20年春,公孫霸再度發兵前來攻打河東安邑,又用術士馬翁左道之法——木鳶化兵之妖法,終於攻下安邑城,王扶正在病中,見安邑城破,於是便令縱橫率兵北退,至臨汾,王扶病危,油盡燈枯,卒于軍中,臨終之前將兵馬皆託付其侄王騰,囑咐其率兵投奔幷州刺史顧昭。
燕軍又繼續北上,收取河東之地,縱橫率
王扶余部,又走幷州,投奔代王顧昭麾下,顧昭見王扶病卒,不勝慨嘆,便安撫縱橫,令其率兵駐守幷州西河郡。
而公孫霸得知縱橫南下相助王扶與自己為敵,便令公孫虎執其老母,欲以此為要挾以挾制縱橫。
公孫虎奉令命人前往豐樂縣執縱橫老母來,縱橫老母早已有準備,為不拖累縱橫,見官軍來到,謊稱更衣,卻在內室懸樑自盡。軍士只好回報公孫虎,公孫霸得知,心中懊悔不已,便下令將縱橫老母厚葬。
縱橫在西河,得知老母噩耗,悲痛幾乎昏暈過去。見公孫霸逼死叔父王扶,現在又逼死老母,心中大恨,拔劍斬斷帳前案角道:“公孫氏與吾之仇,不共戴天!勢必誅此國賊!”自此夫妻二人,便與公孫霸都有血海深仇,誓言以死除賊。
縱橫駐兵西河,忽然一日,一騎前來軍營之前,那人下馬,口稱奮威將軍故人,欲要拜見,縱橫出而視之,見其人,似曾面熟,猛然記起,正是自己少年時代在上黨一同學藝的同伴習甲,縱橫大喜道:“自上黨與賢兄一別,如今已經十多年過去了,不曾想在此地再度相見,真是造化弄人!”
習甲也大為感慨道:“早年相別之時,吾與賢弟還尚是翩翩少年,今日再見之時,都已中年。賢弟已經名滿天下,令故人聞知,不勝欽羨!”
縱橫便熱情邀約習甲進賬,上酒相待,二人述說舊情。
縱橫道:“自那年我回鄉探親,再回上黨之後,兄便去了邊疆,後來世事變換,幾度飄蓬,一直未再有賢兄訊息。但愚弟心中,始終都記得賢兄。但不知賢兄這些年來,情況如何?”
習甲嘆了一口氣道:“時逢亂世,世事無常。愚兄自離開上黨前往幷州邊關,歷練數年,受到封刺史提攜,軍職升遷至偏將。後來逢諸王之亂,封刺史奉召平亂有功,卻不幸為朝廷閹宦所害!愚兄因為封刺史提拔之故,為閹宦之黨所排擠,不得已,只好歸家,居於上黨,家父家母等已經相繼病故,為兄便繼承了家父在上黨職務。又逢天下動盪,公孫氏南下侵犯中原,涼州第五均也把持朝廷,愚兄在上黨任職,碌碌無為,甚覺慚愧,便辭了職務,準備去晉陽見幷州顧使君,以求領軍殺賊,護衛國家。前番聞知賢弟來到河東,相助王使君,本欲前往相見,但一時未得其便。今正準備去晉陽,聞知賢弟在西河,故而先來見賢弟。”
縱橫聞言喟然而嘆道:“國家不幸,天下有難,正是我輩用命效力之時!我叔父王使君一州之長,卻遭世亂,病卒於臨汾軍中,此真是扼腕之恨也!吾與賢兄,青春逝去,即將步入不惑之齡,天下之責,當在吾輩身上也!”
二人相談良久,縱橫見習甲欲要
去晉陽見顧昭,便勸習甲道:“賢兄若不嫌棄,可來與愚弟共守西河。愚弟即便上書奏聞顧使君,必然允准。”
習甲慌忙謝道:“賢弟平定扶余,名揚四海,已經是當世名將,習甲雖然與賢弟曾有交情,又豈敢與賢弟想比?今番能與賢弟相聚,愚兄也甚欣慰。不敢言與賢弟共守西河,如蒙賢弟不棄,願為賢弟帳前一護衛,愚兄都心滿意足了。”
縱橫見習甲願意,心中大喜,於是便上書申奏顧昭,舉薦上黨郡軍曹從事習甲為西河郡副將,與自己共同駐守西河,顧昭果然允准。於是習甲便在西河領軍,為縱橫副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