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三皇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改日再來取。”,說著,走向庭外。“我明日就走了。”四皇子也起了身子。三皇子停了下來,鄙夷一笑“愛去哪兒去哪兒。”也不知他聽沒聽到,繼續向庭外走去。

四皇子也是笑了“贏他一場,可真難。”,不久之後的帝子之爭,誰會贏呢?

七皇子的宿琊亭,秦柱子被奉為座上賓,“多謝仙者出手相助,不然,我連拿的出手的賀禮都沒有了。”七皇子客套地說著。“無礙,舉手之勞。”秦柱子大大咧咧地說道,目光不時瞥向觀望的姜涼,她今日,依舊是一身官袍。

七皇子輕笑“心燭。”,姜涼回頭,只見七皇子向她招手。走近身子,七皇子卻是變了臉色“都怪你辦事不利,還要勞煩仙者,還不敬仙者一杯。”

姜涼一句話都沒說,拿起酒杯,斟了個滿杯,一飲而下,但顯然不勝酒力,霞紅已經到了脖子根兒。“這算是賠罪了。”七皇子也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秦柱子還在看著姜涼,莫名地有些心疼“哦,無礙,姜涼怕是有公務在身,喝這麼多酒……”,七皇子輕聲一笑“是我考慮不周,自罰一杯。”

姜涼走出亭子,卻也沒走遠。“唉,說來也是,好好一個姑娘,偏偏要來蹚官場這等渾水。”七皇子作傷春悲秋之態。

秦柱子點頭,表示贊同。七皇子接著說道“我也有心想要幫她,可惜人微言輕。”,秦柱子笑出了聲“貴為皇子,人微言輕這個詞,不合適不合適。”

七皇子起身,望向春波湖“你不明白,真正的權利,並不掌握在我們手裡。”,“那是自然,權利的頂峰,一直都是一國君主。”秦柱子口無遮攔地說道。

七皇子立刻回身,眼神凌厲地看著秦柱子。也許是發覺了自己說錯話了,秦柱子立刻收起笑臉,不知如何是好。

“此處就你我二人。”七皇子沒有過多在意“還有姜涼。”,“謝過七皇子了”秦柱子左右探查,壓低聲音“這宮中啊,禁忌甚多。”

“是啊,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一隻金絲雀。”七皇子惆悵地望向春波湖。

秦柱子完全不解其意,約摸著時辰“時候不早了,白執事還有事情交代。”,七皇子轉身“那我就不留你了,再會。”

秦柱子拱手“再會。”說著走出亭子,沒忍住多看了姜涼兩眼。

七皇子出亭,姜涼跟在身後“覺得他如何?”,姜涼毫不掩飾“在他身上,看不出踏實二字。”,七皇子意味深長地說道“踏實如九皇子,那又如何?”

姜涼不多加評判。“棍棒長短,趁手就好。”七皇子心緒,又多了一條。

沐春苑,三皇子坐在正堂主位,悠閒地品茶,其他人則一臉凝重。“三皇子何故非要學習法術。”白秋微微皺眉。“鶴守長老萬里搬山,足以震驚於我。”三皇子放下茶盞,一臉期待。“術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就的。”鶴守長老白眼彷彿要翻出天際。

“本皇子閒人一個,有的是時間。”彷彿是下定了決心。鶴守更是無語,還知道自己閒人一個,不學無術。就快要罵出口了,想想還是忍住了,是真的沒那個必要。

“傳授法術,可是需要一位師父,來日我回宗門,再為皇子擇尋良師。”白秋客套著,就當是哄孩子了。

“我看白執事您就不錯。”三皇子語出驚人,白秋一口茶水還未嚥下,已被茶葉卡了喉嚨。“怎麼,執事不願意教?”三皇子問道。

“我也只會些粗俗的法術,不如……”白秋看向鶴守長老。鶴守長老別過頭去,只吐出兩個字,不教。

“我也只學得皮毛就夠了。”身為皇子,居然這般厚臉皮。無奈,白秋只得應下,就在此地,奉了拜師茶“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白秋可承受不起,急忙扶他起來。

還沒完,他一臉挑釁地看向任天笑“以後,我可就是你師弟了。”,雖無失態表現,任天笑已被驚得汗毛乍起。

“還有一事。”三皇子挺著胸膛“壽誕上,四弟那頭珍稀異獸,本皇子喜歡的緊,鶴守長老……”,“老夫不做偷雞摸狗之輩。”沒想到,三皇子在鶴守長老這裡,已經如此不堪。

“不,是想讓諸位,幫我再捕一頭。”這位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兒,鶴守真想上前掐死他。但一書信箋,讓諸位住了嘴。皇帝親筆來求,這面子,誰敢不給。

早些時候,皇帝召見三皇子“你可知這九龍杯另一處神奇?”,“皇兒不知。”三皇子拜下。“它藏了釗越國三分氣運。”皇帝語出驚人,釗越國七絕地之一,一個百丈龍頭,龍角缺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