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能忍住,轉身,背對著眾弟子揮手,又躲進馬車,白影閃動,鶴守長老坐回馬背,五人恢復神態。

不甘地讓出道路,一行人背影被拉長,朝著馬車背部,深深一拜。

一行人是歸途,眾人把酒言歡。

“大將軍威武,說是十日,那便是十日。”

“敬大將軍!”眾人齊齊舉杯。

“九龍杯還真是神奇,白水變佳釀,開個酒館,那豈不是……”

“虧你想的出來,若能如此,三皇子還不早已付諸行動。”

“唉,本皇子正有此意,只是沒來得及!”

“有官職在身,不得從商,三皇子願意放棄司寇要職?”魏慶延給眾人澆了盆冷水。

“司寇月俸不過七十兩,可比不過酒樓生意。”三皇子竟和沈崇陽臭味相投,說話間,酒杯已碰在了一起。

“錯了錯了,九龍杯,有別的用處。”任天笑似醉非醉,把玩著白玉盅,一把將手按在三皇子肩頭。

“天笑,你醉了。”沈崇陽拉過任天笑,他們雖是仙家弟子,但世間尊卑,還是要遵從的。

“他不勝酒力,皇子見笑了。”沈崇陽剛扶過任天笑,他便支撐不住身體,昏昏睡去。

飲盡最後一絲佳釀,三皇子的神色,怎麼看都有些意味深長。

一行人踏上行程,夕陽下縱馬。

“離坎,下一步走哪兒?”乾坤終是放下心來。

“參軍。”迎著夕陽縱馬,耳邊是輕詩鈴音:“將軍大馬,一騎絕塵,那樣,才是心之所向。”

“福鼠,你呢?”

“大仇未報,繼續四海為家。”

“探花,要分別了,多說句話。”夙鳳輕笑。

“再考功名,也還不晚。”

“乾坤,你沒大仇,也沒冤家,準備如何?”

“植桑養蠶。”

“能否……帶我一個?”夙鳳心中忐忑。

“沒個去處?”

“沒。”

殊不知,乾坤所在,便是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