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樣是不對的!白慕在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對策,最終決定了她要堅守到底,反抗這種有違人倫的做法!

梳妝打扮好準備赴宴的時候,侍女遞上來一個髮簪,“陛下說,這個髮簪很襯殿下,希望殿下戴著這個去。”

白慕眼神凌厲地盯著她,這是皇后才會戴的,白簡這變態幾個意思?!僵持片刻,白慕笑了笑,拿起髮簪:“沒想到原來這麼多人都是陛下的啊,陛下可真是煞費苦心。有勞了,青青。”

青青瑟瑟發抖地退下,白慕直接讓人將她丟出公主府,拿著髮簪揣在身上,順便放了個匕首在靴子裡,冷著臉坐上了馬車。

白簡坐在上面,旁邊留出一個位子,笑意盎然:“來,昭煬,就等你一個人了。”

底下的人們低著頭,嘗試著視而不見。此時的白簡手握大權,他做什麼自然是無人敢置一詞。白慕盯著白簡,笑了笑,走到一個空位上:“這不合適,那是皇后的位子,臣妹還是坐在下席吧。”

白簡笑容收斂了些:“……也罷,昭煬開心就好。”

這場宴會是吃得格外凝重,一個小麥色面板,氣質堅毅的男子站出來,說道:“臣懇請與公主殿下和離,願以所有軍功來抵,還請陛下成全。”

氣氛,到達了一個冰點。

白簡眼底多了幾分笑意,“既然如此,朕準了。“

白慕突然說道:”駙馬這般決絕地要和離,可曾知會過本宮?這未免有點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吧?“

江南烽便是她的駙馬,一個年少有為的將軍,這一次戰鬥大獲全勝,人們對他最扼腕的便是被迫娶了公主吧。

江南烽抿了抿嘴,抱拳:“殿下恕罪,臣實無成家之心,請勿為難臣。”

倒是一個執拗的,白慕笑了起來:“江將軍這樣讓本宮好下不了臺,是一句殿下恕罪可以蓋過去的?不如這樣,將軍卸甲歸田,本宮自然也不會和一個庶民共結連理,順便將軍發誓永不踏入朝廷,和離書本宮可以當場就寫,如何?”

群眾譁然,誰都知道一個有抱負的少年郎是絕不可能甘心當一輩子的庶民的,這公主好歹毒的心!倒是白簡讚賞地看向白慕,大笑出聲:“好,很好,朕覺得江愛卿是有些對不住殿下,不如就這樣來好了。來,給江愛卿封賞,足夠讓愛卿這輩子衣食無憂,也算是皆大歡喜。”

江南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只能咬牙謝恩,看向白慕的眼神變得極為冰冷。

白慕的試探對了,這丫真的是個變態,估計是跟江南烽說了讓他提出和離,江南烽樂意至極,自然答應了。不過白簡見白慕對江南烽半點情意也無,心情大好,於是毫不猶豫地為了討好自己妹妹讓江南烽受罪。

曾經白簡不敢對白慕做什麼,將這些心思都藏得很好,現在朝廷完全在他的掌控下,即便他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也不怕被人說道。

白簡命人呈上筆墨,供白慕寫和離書。白慕抬頭看向上頭的白簡,他嘴角勾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見白慕向他看去,坦然對視。

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嗎,皇兄。

白慕低下頭,迅速寫了一個和離書,然後埋頭吃飯。

宴席散了,白簡慢悠悠地走過來:“小慕,你好久沒和皇兄一起說說話了,怎麼這好不容易見一次,就急著走?”

白慕面無表情:“臣妹不敢。”

白簡好像有些傷心:“小慕,你還是這樣冷漠。朕給你最好的一切,你卻連個笑臉都不給朕。”

白慕決定不跟他閒扯了:“皇兄,我是知道你對我不同尋常的感情的。”

白簡的臉裂了裂,白慕繼續說道:“我需要時間去好好考慮,這畢竟是不被世人所容的。五年,我就能給皇兄一個答覆。”

白簡還沒來得及欣喜,下一瞬瞪大了眼睛:“五年?!小慕,你這是何用意?”踱步許久,他仰天長嘆:“也罷。十年朕都能等,還怕這五年嗎?五年就五年,朕等你。”

說著,他想要去碰白慕,白慕迅速避開,淡淡一笑:“皇兄,你操之過急了。”

白簡定定地看著白慕:“你給朕什麼保證呢?”

白慕洋洋灑灑寫出一張紙,遞給白簡:“五年為期,我不會有駙馬和男寵,這期間不許在公主府裡安插任何眼線,也不要限制臣妹的自由。”

白簡接過去,淺笑:“朕相信小慕是有誠意的,朕也知此事不可過快,那朕等你。”

……

雖說白簡明面上是回到了從前那般不管白慕的模樣,但白慕知道此人掌控欲極強,斷不可能徹底放棄監視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