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都尉呢?怎的不在值啊?”陳宇有些莫名奇妙,看了看新上任的果毅都尉。

那果毅都尉忙一躬身,

“啟稟大將軍,都尉半個月前便向聖人告假,說是回河東老家一趟,去把父母一併接到京師之中,以盡孝道了。”

陳宇放下心來,原來薛仁貴回老家了,官兒做大了,也該把父母接來享福了,古人是最重孝道的。

“呵呵,也是啊,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甚好,待薛都尉回來,記得讓他來找本侯。”陳宇丟下一句話,這才施施然回了家。

過了兩三日,李二上朝的時候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一旁的張貴捧過一張聖旨來,

“敕曰,朕得上意,本意欲貞觀十五年,前往泰山封禪,如今天有異象,星孛於太徵,恐驚動上天,朕深感不安,著令,取消封禪一事,以待祥瑞。”

李二最終還是沒能去得泰山封禪,陳宇嘆了口氣,看來李二真就沒這個命,殿中一干大臣紛紛嘆息,原本這也是個留名的好機會。

除了魏徵有些小竊喜外,其餘的大臣紛紛出列,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明年一定有祥瑞啦,吾皇聖明,一定還有封禪的機會云云,給李二一些安慰罷了。

天氣愈發的熱了起

來,陳家的冰塊和果凍現在已經成了常備的東西,陳宇搖著摺扇還不過癮,新家是捨不得拆了,只得回到永樂坊的宅子,裡面尚留著幾間“空調房”,雖然比不得真正的空調,總好過沒有不是。

薛仁貴把父母接到了長安,一聽陳宇找他,連忙來到陳家,陳宇笑呵呵的招呼他坐下,下人遞來一些西瓜,這也都是陳宇自家的永業田裡種的。

“仁貴來了啊,坐,吃些冰鎮的寒瓜解暑。”陳宇笑呵呵的擺手道。

薛仁貴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含笑點點頭,抓起一塊西瓜就啃,半晌,才滿意的抹抹嘴坐下笑道,

“大將軍當真是簡在帝心,這寒瓜可不是輕易吃得的,某在軍中多年,也只得過一次聖人的賞賜。”

陳宇得意的點點頭,

“瞧仁貴說的,本侯家中有的是這寒瓜,聽聞仁貴把雙親都接來京師了是吧,一會走的時候,帶些寒瓜回去,也讓二老嚐嚐鮮。”

薛仁貴忙躬身笑道,

“末將謝過大將軍了,雙親竟有這等福氣,能享用這寒瓜。”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薛仁貴有些憋不住了,只得拱拱手道,

“末將聽果毅都尉說,大將軍有事找我,不知是什麼事情?”

陳宇放下西瓜,擦擦手和嘴巴,這才說道,

“呵呵,仁貴比本侯還長了幾歲,可有婚配啊?”

這話前幾年陳宇就問過他了,當時薛仁貴以事業未成為由推辭了,如今他也是長安城的折衝都尉,當即也就不太好意思的擺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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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勞大將軍掛念,某尚未娶妻,早些年家中貧寒,不敢言及此事,此番回河東老家也不過是接了雙親過來,還未考慮過。”

陳宇點點頭,眼珠一轉道,

“呵呵,江夏王曾來找過本侯,說是他家中有一庶女,年方二八,正是待字閨中,聽聞仁貴神勇,甚是傾慕與你,不知仁貴意下如何啊?”

歷史上的薛仁貴,老婆應該是柳氏,但是如今薛仁貴常年在京師任職,也就沒有了這個機會,而作為大唐第一猛將,自然也會被不少皇親貴胄看上,李道宗便來找過陳宇,說是想把家中一個庶女嫁給薛仁貴,也好趁機拉攏這個猛人,陳宇本著順水人情的原則,便來問他了。

薛仁貴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兒?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兒雖然不是公主,但是卻是堂堂正正的縣主。

薛仁貴忙不迭擦擦手,站起身,衝著陳宇躬身道,

“末將自洛陽起,追隨大將軍已有十年,自為大將軍之部曲,一切皆由將軍做主就是。”

陳宇滿意的點點頭,擺手讓他坐下,笑道,

“甚好,仁貴既然不反對,那本侯自當前去與江夏王覆命便是了,來來來,坐,莫要拘謹。”

見薛仁貴點頭,這樁婚事也算是定下來了,將來薛仁貴的仕途只會比原本的他更順暢,李道宗作為李二的得力干將,自然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婿。